「我们不要钱,徐官人。」娥儿上前,将桌上钱袋连连推回,仿佛那是什幺洪水猛兽。
「魏轻烟,我要你选。」徐行不理娥儿,目光直逼魏轻烟,「选了,便再无回头路,与我为妾,生是徐家人,死是徐家鬼。」他言语间带着刻意的威逼,「若你不愿为妾,自可前往钱塘,这些银两权作盘缠,你我从此一别两宽。」
北宋的妾室虽不如正妻,却也不似辫子朝那般卑微。
《宋刑统·户婚律》明载:「娶妾仍立婚契。」妻与妾皆名之为「婚」,依礼依法,名分有别,却皆有名分。
由此可知,宋朝纳妾和娶妻一样,都需要有婚契、根据相关礼节纳妾。
宋朝的妾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并不都是男人买卖的私人物品。
魏轻烟脸颊泛红,欲言又止。
徐行的粗直逼迫,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难道真要她厚颜说出「甘愿为妾」这样的话?
可她心里明白,若此时再惺惺作态,或许便将永远错过眼前之人。
她心中是有徐行的。
这世道,哪个女子能对占有自己清白的男子全然无意?
何况从理智考量,既已失身于他,入徐宅也算从一而终,于情于理都说得通。
衡量再三,跟随徐行确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妾」这个身份,与她曾经朦胧的期许略有落差。
「娘子,快说呀!昨夜您不还在念徐官人的诗幺?往日那份果决去哪儿了?」娥儿在一旁焦急催促。
在娥儿的连声催促下,魏轻烟几度启唇,终究说不出那句话,最终用行动表明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