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下气不说,不单要哄好丈母娘,连七大姑八大姨都要一起哄,否则任何一个亲戚多一句嘴,你就多一趟事,或者多掏一笔钱,关键你还得赞她们想到周到。
他是经历过的,还被搅黄过。
所以这懿旨赐婚,倒让他感觉省了不少事,而且这便宜老丈人好歹是个京官。
就是这宣旨的地方,有些不厚道,让这场美事,留下点遗憾和话柄。
现在这婚房是有了,后面的三书六礼又是一件头疼的事。
「算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等着吧……」
徐行一想自己肯定是搞不了这三书六聘,他父母双亡,又没有长辈在京,就连同窗都因他科举之事避而远之,他一个人对这些习俗一知半解,还是等盛家上门吧。
至于顾廷烨,估计此时正因为昨晚与我宿醉广云台吃棍子呢。
今后有没有来往还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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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时末刻。
汴京小院东厨内,徐行对着铁釜手忙脚乱。
新油入热锅瞬间「刺啦」炸响,青烟腾起,惊得他后撤两步。
葱段落锅爆香过猛,焦糊气混着花椒辛味直冲梁椽。
晨光斜照窗棂,在缭绕油烟中析出道光柱,映出他沾着菜渍的靛蓝襕袖。
邻家炊烟正袅,唯此间浓烟滚滚,恍如失火,惹得墙头黄猫连打三个喷嚏。
「嘭!!!」
大门处传来一声巨响,惊的徐行丢下铁釜从厨房跑了出来。
「徐怀松,你家着火了?」顾廷烨撇了一眼厨房门窗内弥漫而出的浓烟,再看了一眼灰头土脸的徐行,不确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