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魏行首,可否告知苦衷?」
徐行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何人在背地里谋算他,连番被算计,可他却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让他很焦虑。
「徐迪功,何必苦苦相逼,你我不过贵人眼中棋子而已。」
徐行见对方左顾言它,伸手将对方掰扯过来,眼神对视,言语郑重说道:「顾廷烨是否参与?」
既然对方不愿说,徐行就用排除法。
「小侯爷自是不知这些龌龊事的。」
「所以说是你广云台中之人?」
魏轻烟摇了摇头,「说不得,还望徐官人莫要再逼我。」说罢眼中升起一丝惧意。
「你算计我,却还要可怜你?」徐行掀开被子,两人赤裸相对,望着卷缩成一团的魏轻烟,连日来的阴郁爆发而出,「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口中『贵人』,让我徐行捡了个大便宜?」
「徐官人,我魏轻烟虽有薄名,可终归不过一阶贱籍,养名千日,为的不过是保一身清白,好为将来可得良嫁,可你也看到了,贵人胁迫,我照样只得爬上这床榻。」魏轻烟也坐了起来,眼中全是委屈的泪水。
徐行撇过头去,不去看她,语气嗡嗡,「告诉我,你如此糟践自己,获得了什幺,总可以吧。」
这种被动的应付,让他实在不甘心。
魏轻烟沉默良久,缓缓吐出一口郁结之气,轻声说道:「今日之后,鸨母允我自赎。」
「若我不从,明日便安排我梳拢,从此成为流莺。」
流莺便是时下最低等的倡伎,也可叫站关,以在街头卖艺兼卖身过活。
徐行看了他一眼,仔细甄别真假之后,「没有让你继续蛊惑与我,后续再使手段?」
「没有,不过有没有后手,我便不知了。」魏轻烟说完便自顾自拿起一旁衣裳穿戴起来,也不再和徐行多言。
徐行也赶紧爬起身来,去捡地上散落的衣物。
「徐官人的行李在外间,轻烟在此拜别,望官人心中两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