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闻言,稍松了口气。
若真被人时时监听,哪怕李城隍有意交好,他也难以接受。
「照你们的意思,只要家中请了神像,他便听不见、看不着?」
「正是。」范无救解释道,「有三种情形,当地城隍无法窥视:其一,身在神庙之中,因神庙供奉得全是三界正神,城隍自然不能,也不敢窥视;其二,如将军这般,家中供奉仙神,方圆百米也无可窥视;其三,有高于当地城隍的正神在场。
除此三者之外,城隍皆可凭神职随意察看——方才下官敢议论,也正是因此。
否则,李城隍毕竟是州城隍,下官还真惹不起。」
「爹,有将军在,您怕什幺?」范如松见父亲这般谨慎,忍不住说道。
「是是是,松儿说得对。」范无救摸摸脑袋,嘿嘿一笑。
路晨心中稍定。
倒不是觉得李城隍会监视他,毕竟对方眼下有求于他。
但知晓这条规矩,总归不是坏事。
「将军,方才李城隍究竟与您谈了什幺?下官见他态度格外恭敬。」谢必安问道。
「是啊是啊,我看他差点都要跪下了,幸亏将军拦得快。」谢青衣咬着面包,含混不清地插嘴。
「倒也没什幺。」路晨笑笑,神色认真几分:「这位李城隍,想求府城隍之位,希望本座能在瘟皇大帝跟前说几句话,请星君在酆都大帝那边美言几句。」
话音一落,谢必安等人吃东西的动作齐齐顿住。
范如松睁大美眸:「原来祂图的是这个!」
谢必安倒吸一口凉气:「这李城隍……当真深谋远虑!难怪祂不惜折寿也要替将军查案,这是想让将军承祂的情,为今日之事铺路!」
路晨点头:「我若今日不把话挑明,祂迟早也要开口。这位李城隍的城府,可比之前那位府城隍要深得多。」
范无救沉声道:「李城隍行事确实稳重。
放眼江省,若要从州城隍中擢升一位府城隍,赢面最大的便是他。
只因江省实力最强的两市,便是省会钱江与江都。
而放眼全国,江省也是排名前三的超级强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