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兄长这位义子,果然非同寻常。」
钟馗有些为难:「这……方便吗,兄长?!」
「方便方便!不瞒你说,这神庙香火原本为兄打算独享,但思来想去又觉不妥。
如今正好做个顺水人情,还望贤弟莫要见怪。」
阎王说着,话锋一转,又感慨起来:「说起这个,为兄就唏嘘啊。
想当年,这地府香火,贤弟若排第二,谁排第一?
『镇宅圣君』的名号,天下谁人不知?
几乎家家户户都悬挂钟馗画像镇宅辟邪。
岂料天庭突然颁下法旨,凡神祇皆需入庙供奉,禁止私自请神,致使百姓纷纷撤去贤弟画像,香火一落千丈……
如今数百年过去,不知世间还有几人记得贤弟威名。
为兄实在为你惋惜。」
钟馗倒是豁达:「兄长不必如此。立庙供奉乃是天规玉律,大势所趋,岂是我等能够左右?如今这般也好,落得清闲自在。」
真自在吗?
阎王嘴上不说,心里却不信。
如果换祂经历过那种级别的香火供奉。
再看如今香火几乎断绝。
祂是铁定自在不起来的。
这落差……实在太大了!
「罢了,此事不提了。就有劳贤弟走这一趟。」
阎君起身作揖,朗声唤道:「范如松,谢青衣!」
「属下在!」
青光闪处,二女单膝跪地。
「我已与真君商议妥当,由祂护送路晨前往。你二人速速引路,莫要误了时辰。」
谢范二女对视一眼,难掩喜色:「多谢大王!多谢真君!」
「好,前头带路罢!」
「真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