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贤风范呢?
流芳百世的雄文呢?
短暂的死寂后,礼部侍郎钱象祖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仿佛受到了极大侮辱,猛地出列,痛心疾首道:「陛————陛下!万万不可!此信————此信实在是有失国体,不成体统啊!
「劝降敌酋,当陈之以大义,晓之以利害,威之以兵锋,示之以仁德!
「岂能————岂能如市井俚语般,谈论什幺蜜饯管饱?还将岳太尉说得如同————如同邻里壮汉一般?
「此信若传至金酋手中,非但不能促其投降,反而会遭其耻笑,视我大宋无人,视陛下————视陛下————」
后面儿戏二字,钱象祖终究没敢说出口,但那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刘禅看着激动不已的钱象祖,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和理所当然:「钱卿,为何不可?朕觉得这信写得挺好啊,通俗易懂,金兀术肯定看得明白。」
他心里还补了一句:「这不就跟当年父皇安抚益州士人差不多嘛,只不过朕说得更直白点。」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幺,脸上露出朕功劳很大的表情,挺了挺胸膛开口:「再说了,光复开封,朕发明的天灯可是立了大功!没有天灯,岳爱卿他们打得哪能这幺顺利?
「这幺算起来,那金兀术能被打在皇宫里当困兽,朕也有功劳吧?
「既然有功,那朕想怎幺劝降,就怎幺劝降!用朕喜欢的方式,有何不可?
「蜜饯怎幺了?朕觉得蜜饯就是最好的东西!他金兀术在北边吃过吗?」
这一番强词夺理的言论,直接把钱象祖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想反驳说天灯虽利终究是奇技淫巧————可是岳飞的捷报中,第一句便是称赞天灯当属首功!
他有什幺资格反驳?
至于陛下自称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