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几位大臣的心沉了下去。
蓝珪继续道:「陛下还说,岳招讨使在前方为国征战,所需钱粮物料,皆是杀敌保国之必需,理所应当。陛下……呃,」
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转达。
「陛下让诸位相公,若是觉得岳招讨使不该索要这些,大可……大可自行前往鄂州,亲身体验一下与金军铁骑对阵的滋味。」
几位大臣:「……」
死寂。
罗汝楫等人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陛下……陛下竟然对他们说出,「你行你上」这等昏聩之言!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驳回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你……」
罗汝楫老脸通红,胡须都在颤抖,他指着蓝珪,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化作一声压抑着极度愤怒和憋屈的冷哼。
孙近也是脸色煞白,身体微微摇晃,他强撑着拱手,声音干涩地说道:
「臣……臣等……明白了!告退!」
说完,几乎是脚步踉跄地,拉着几乎要气晕过去的罗汝楫等人,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福宁殿外。
那背影,充满了落荒而逃的意味,哪里还有半分匡正君失的忠臣风范?
蓝珪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轻轻关上了殿门。
而殿内的刘禅,已经重新躺了回去,享受着葡萄的清凉甘甜,很快就把这点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他只记得蓝珪说东西都给岳爱卿送去了,心里觉得很安稳。
至于那些文官的叽叽歪歪?
还不如眼前的葡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