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闻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之诚在于心,亦在于器!
「今若变卖祭天礼器、宫中御用之物,与自毁宗庙何异?
「陛下欲强军北伐,臣等理解,然岂能饮鸩止渴行此自辱之举?
「臣宁愿血溅金銮殿,也绝不认同此等败坏纲常之举!」
几位白发老臣涕泗横流,哭诉劝谏此起彼伏。
仿佛陛下不是筹钱,而是刨了赵宋祖坟。
刘禅坐在龙椅上,被吵得脑仁疼,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痛心疾首的老臣,无奈道:
「几位老先生快起来,莫哭了。你们说的道理,朕懂些,
「可那些金壶玉盏、古玩字画,放库房落灰,能吃能喝?能变箭矢杀金贼,还是变粮食填将士肚子?」
他顿了顿,组织语言:
「朕觉得不能。它们就是死物,
「但换成钱粮送岳卿军中,就能打胜仗、护百姓不受欺凌!朕以为,这才是眼下最大的礼!至于体统……」
刘禅歪头想了想,用天真逻辑总结:
「等岳卿直捣黄龙,把大宋旗号插回汴梁,天下谁不夸我大宋体统?打赢了,就是最好的体统!」
「这……这……」
闻言,赵鼎气得说不出话,脸憋通红,险些昏厥。
胡铨也浑身发抖,似听到最不可理喻的歪理。
好不容易安抚住礼官,户部侍郎沈该在秦桧隐晦示意下出列,一脸为难:
「陛下圣心为北伐筹谋,臣等感佩。然国库空虚非虚言,
「去岁水患、今春蝗灾,减免赋税、赈济支出浩大,宫中用度、百官俸禄、军镇开销已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