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超出对政治与君臣关系的理解。
良久,性如烈火的完颜宗弼猛地拍案,震得酒器乱颤:
「荒谬!简直荒谬绝伦!赵构小儿莫不是吓疯了?还是被邪祟上身?相父?他赵家皇帝何时多了个姓岳的爹!」
他喘着粗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暴怒。
郾城、颍昌之战,岳家军背嵬军给他留下惨痛记忆。
如此可怕的对手竟得宋帝毫无底线的支持,意味着岳飞将无后顾之忧,全力北顾,对大金是前所未有的威胁!
持重的完颜宗翰眉头紧锁,沉吟:
「此事蹊跷。南朝细作多年观察,赵构自苗刘之变后对武将猜忌极深,恐重现陈桥旧事,
「如今作为与前判若两人,莫非有诈?是故意示敌以弱,骄纵岳飞再行处置?还是南朝内部有巨变?」
完颜昌带着幸灾乐祸:
「管他真疯假疯,这般胡闹是自毁长城。超擢武将凌驾文官,南朝士大夫能甘心?
「秦桧等人能坐视?南朝必生内乱,我等静观其变,待其两败俱伤再收渔利,岂不美哉?」
「挞懒!休要妄揣测度误军国大事!」
兀术打断他,目光如鹰。
「静观其变?等岳南蛮带着疯皇帝支持的虎狼之师打到黄龙府,我们再变吗?
「他得全权、无粮饷之忧、有便宜行事之权,兵锋将远胜以往。等他整合河朔蟊贼,北国还有我大金立锥之地吗?」
他转向太宗,单膝跪地请命:
「陛下!南朝皇帝昏聩是天赐良机,亦藏莫大风险!臣请速发大兵,趁岳飞未完全展开攻势,先发制人击溃其军,擒杀此獠,则南朝胆裂,江南可定!」
「不可!」
挞懒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