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太祖太宗定下的规矩,意在珍惜民力,杜绝贪墨。岳招讨使此次战功赫赫,这核验过程嘛,想必也快,只是这程序一步也省不得啊。」
那属官一听就急了:
「钱郎中!陛下明旨即刻拨付!军情如火,前方将士等着米下锅,等着饷银安家!这核验之功,能否先行拨付,后续再补办手续?」
钱郎中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祖制岂可轻废?今日为岳招讨破了例,明日张太尉、韩太尉处如何交代?
「再者,若无详细战功簿录,这钱粮数目如何精准核定?拨多了,是国库损失,拨少了,岂不寒了将士们的心?还是按章程来,稳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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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官争辩再三,对方只擡出祖制、章程,死活不通融。
这理由冠冕堂皇,挑不出错处,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憋闷至极。
消息很快传回了岳飞设在城外的临时军营。
中军大帐内,牛皋正唾沫横飞地跟张宪、王贵等将领比划著名,畅想拿到粮饷后如何厉兵秣马,直扑中原。
当那属官垂头丧气、带着愤懑地将户部的回复原原本本道出时,大帐内瞬间炸开了锅。
「什幺?!核实战功明细?!」
牛皋第一个跳了起来,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滚圆,蒲扇大的巴掌砰地一声拍在案几上。
「放他娘的屁!襄汉六郡是俺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
「首级、缴获,兵部、枢密院早就核验过,封赏都下来了!现在跟俺们说要核验明细才能拨粮饷?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他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
「我看那起子酸文人,就是见不得俺们立功!见不得陛下信重岳大哥!存心刁难!」
张宪相对沉稳,但此刻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牛兄说的在理。什幺祖制,什幺章程,不过是卡脖子的借口!他们这是看准了北伐在即,我军急需补给,故意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