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预想过官家厚赏岳飞,或许有超乎寻常的褒奖,却绝想不到会是这般超乎想像的局面!
相父?
岂是能随便称呼的?
更何况对一员武将!
御阶旁的康履,脸色瞬间惨白,几乎瘫倒,只能拼命低头,恨不得自己是聋子、瞎子。
感受最直接、冲击最强烈的……
当属岳飞!
相父入耳的瞬间,他挺拔的身躯猛地一僵。
霍然擡头,古铜色脸上写满极致的震惊与茫然。
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和措手不及。
「相父?」
是在叫自己?
这从何说起?!
官家是天子,是君父!
自己纵有军功,也只是臣子,怎当得起父字?
还是相父?
这比直呼名讳、甚至任何斥责都更让他惶恐!
岳飞只觉头皮发麻。
他大脑一片空白,僵直跪着,承受御座上那灼热得几乎要将他融化的目光,以及满朝文武混杂着震惊、疑惑、乃至嫉妒的视线。
看着下方被定身的众卿,岳飞骤擡的脸上写满惊骇,秦桧碎裂的从容。
刘禅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这里不是成都,眼前的人也不是诸葛相父。
尴尬爬上脊背。
他猛眨眨眼,逼回眼眶湿热,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威严。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