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倚重,有欣赏其能征善战,但更深处的,是难以言喻的忌惮和恐惧!
记忆碎片里,似乎总有声音提醒。
「岳飞声名日盛,兵权过重,非国家之福!」
「迎回二圣,陛下将何以自处?」
刘禅猛地睁眼,额角又隐隐作痛。
他艰难消化着这些信息。
这个叫赵构的皇帝,似乎一直活在金兵阴影和自己的心魔下。
重用武将,却又无比害怕武将。
想偏安,又不得不做北伐姿态。
坐在龙椅上,却仿佛坐在火山口。
「这皇帝……」
刘禅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怜悯与鄙夷。
「做得比朕,还要窝囊得多啊!」
他好歹在相父诸葛亮庇护下,安稳做了几十年太平天子。
可赵构从登基第一天起,似乎就在不停逃跑、妥协、猜忌。
这时,领头内侍端着一碗漆黑汤药,小心翼翼凑近,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官家,药煎好了,您用一些吧?御医说此药最安神定惊。」
刘禅瞥了他一眼,根据刚融合的记忆认出他是贴身内侍,康履。
他看着散发苦涩气味的汤药,又看了看康履闪烁的眼神,心中莫名升起烦躁。
这眼神太熟悉,像极了当年身边阿谀奉承、最终误国的宦官黄皓。
「拿开。」
刘禅下意识用带蜀地口音的官话说道。
康履一愣,官家平日虽威严,言语举止何曾如此,直白……甚至粗粝?
他不敢多言,连忙躬身将药碗端远。
刘禅不再理会,躺在软榻上重新闭眼。
「相父……若您在天有灵,可告诉阿斗,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他在心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