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缓缓点头,眼中闪过无奈:「唯有如此。自请削去部分官职爵位,交出部分田产,或许能保住部落根基,示弱,有时比逞强更能有力。」
这对骄傲的他而言,是何等艰难的抉择。
「至于天灯————」
金兀术眉头紧锁。
「必须说!且要重点说!但不能只说可怕,得提克制之法!
「否则朝中懦夫会以此为借口,主张放弃南征、龟缩北方,这我绝不能接受!"
他强迫自己冷静分析:「此物虽能飞能投火,却有弱点。其一,升空靠火力,风向影响大,非随时可用,「其二,观测范围虽广,黑夜、浓雾、大雨时效力大减!
「其三,便是彀英所说的,用特制加强床弩攻击等等。」
闻言,完颜彀英补充道:「叔父说得对。此外,我军日后扎营要更分散,粮草辎重深藏,避免被一眼看穿,「野战阵型需灵活,快速接近近战,让其空中优势无从发挥,「或许————我们也可仿制,即便造不出一样的,能有载人观测的巨鸢,也能挽回些劣势!」
这些是用鲜血和惨败换来的教训,虽不完善,却指明了方向。
「把这些想法连同请罪奏章一起呈送陛下。」
金兀术深吸冷空气,眼神重聚狼般的狠厉。
「让朝堂知道,我们败了,却没吓破胆!找到了敌人弱点,有再战的勇气和策略!或许还能争取一丝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回头望了眼南方开封方向,那里有他最大的耻辱。
「赵构————岳飞————此事,绝不算完!」
临安,福宁殿。
刚小憩了一会儿的刘禅伸了个懒腰,然后随手拿起一只釉色温润的瓷碗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