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是林清霞啊,那是关芝琳啊,那是周惠敏啊,那是巩利啊————
嗯,我一个小屌丝,能睡到这些女神,还能把她们都给睡服,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给我当情人、生孩子、柔言媚意————爽啊兄弟们!那是真爽啊!
后来又睡了查理兹·塞隆,南非美钻啊兄弟们!
苏菲·玛索,卧槽,法兰西玫瑰,法国人永远的挚爱啊!
然后又是詹妮弗·安妮斯顿————
都是顶级女神啊!
但是,坦白说,心态变了。
无论谁,他都已经随时做好了拔吊无情的心理准备。
该给的小恩小惠,像是给查理兹·塞隆一个出头的机会,带苏菲·玛索去世界杯上转一圈,帮她拿下邦女郎,等等之类,顺手的,给!
但他已经随时做好思想准备要撤了。
最多收藏几年,玩过瘾了就行呗!
眼前的珠儿·克尔彻也一样—一这女孩儿的气质太不一样了,尤其是搁在欧美来说,之所以当初在颁奖季碰到她,林见鹿下意识地就很愿意跟她多聊几句,事后还念念不忘,还真不是因为她的颜值,因为她就算盛装之下,也美不过法兰西玫瑰、阿美利加甜心这些真正的顶级颜值,但说到气质,她身上那股子在欧美女孩身上极少见到的清冷出尘的感觉,就实在是美妙。
就连在床上都跟其他那些大洋马很不一样。
别有风味。
当然,虽然一夜情也没问题,已经挺过瘾了,但林见鹿的做事习惯,就还是会下意识地笼络,夸她,「哈尼,你太棒了!」,然后升格成赞美,意象化的,「你像是我家乡的月亮,你知道的,夜里十二点,当我忙完了录音,从录音棚出来,冬天,很冷,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很多路段,连灯光都没有了。
我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赶十公里的夜路回家,手被风吹得凉透,连骨头都开始疼那种,但是有明亮的月光铺了一地,照亮了我回家的路。每当我忽然擡起头,就能看到她挂在天空中,纯洁的,莹润的,洁白的,带着一点点的微微黄色,我整个人不知不觉就开始温暖起来,开始变得不再感觉到冷————」
当诗人珠儿·克尔彻听得满脸神往,再亲手打破它,「你知道为什幺?」
「为什幺?」
「因为其实我被冻僵了,感觉不到冷了。」
「哦,哈哈哈————林!哦,林!」
喝着咖啡,闲扯淡。
然而,她却忽然就开始展露出林见鹿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另一面一一她出生在阿拉斯加,离她们家几公里的森林里,有一个庞大的,据说足有二三十只加拿大灰狼组成的狼群,那些狼都长得很高大,眼睛非常吓人,所以她从小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手持利刃闯入狼群,手刃群狼。
七岁,她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小帅哥,并且用一封情书打动了他,但三天后,她发现自己的男朋友被划破了手指之后居然哭起来了,很失望,分手了。
这是一段持续了三天的恋情。
十五岁,她被唱片公司发掘,很看好她,结果拿到公司给她预备的作品,她不屑一顾,甚至不晓得控制,当场嗤笑出声,一下子惹恼了制作人,于是,她被和平解约,从而浪费了自己的第一次出道机会。
十六岁,她遇到了一个在阿拉斯加本地很有名气的歌手,一个中年人,嗯,对方想睡她,她感觉出来了,于是当场笑着让他把裤子脱下来,她说,我要先看看你的迪克有多大,判断你够不够资格草我,说着话,她掏出了包里的小刀。
那男人直接被吓跑了,她笑着说。
十七岁,她创作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并且在自己爸爸的农场里、一间破旧的老房子里,自己搭建了一间简陋的录音室,自己完成了全部录音。
十八岁,她以高分考入了俄亥俄州立大学,结果入学一个月,她选择了退学,「一帮蠢货每天坐在教室里,听几个背了几本书的蠢货在那里人云亦云」。
但是临退学前,她找到校橄榄球队的一个家伙,据说很强壮,并且用了几分钟,就让他选择了背叛当时的女友,「结果他软趴趴的,完全不如你刚才的万分之一,这让我很失望,我还以为我会度过一个至少及格的初夜」,然后,「那家伙甚至被我嘲讽得硬不起来了」。
十九岁,她在洛杉矶的酒吧里驻唱,交往了一个模特男友,为期一天,她说,「我怀疑他是人妖,异常的瘦,很妖艳,所以我想看看他的下体,很好奇,然后就挑逗他,后来他开始追求我,我同意了,但是约会的时候,他哀求我,希望我能做他的名义上的女友,因为他其实是个同性恋,而且有自己的主人,没有获得主人的允许,他不可以跟人性交————哦,上帝,我到最后都没有看到他的下体,我怀疑只有我的手指那幺粗!」
二十岁,她终于顺利签约大西洋唱片,进入到正规的录音棚,重新录制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并最终把它命名为《Pieces—Of—You》,直译的话,或许应该翻译成「你的一部分」,或者「你的碎片」之类的,但她自己说,那是「夜的衣角」。
然后,嗯,她红了,才刚二十一岁。
1995年发行第一张专辑《Pieces—Of—You》,上市三个月,卖了不到一万张,大西洋唱片很失望,一度想要跟她解约,但接下来,这张专辑忽然就开始红起来,到年底,已经在北美卖了700万张,于是大西洋唱片将她视若珍宝。
她说,她厌恶阿拉斯加那坚硬的荒原,她此生最大的梦想,是去明尼苏达,又或德克萨斯那样的地方,买一座1000英亩的农场,然后退休、隐居。
并且找到一个足够强壮、粗鲁、迪克大的丈夫。
其实快了,她的钱早就够了,但是继爱哭的小男孩、硬不起来的橄榄球队员和同性恋男友之后,她却迟迟都没能展开自己人生中的第四次恋爱。
而她又根本不敢自己去德克萨斯定居,「我很畏惧,没有人知道我有多害怕!真的!我是在阿拉斯加长大的女孩子,我知道一个女人独处在一片原野上,意味着什幺!哪怕那个女人从很小就学会了使用刀子,一旦达到年龄,就第一时间考取了持枪证,但是,啊,我太知道一个男人一旦凶猛起来,到底是拥有着怎样的力量————我的爸爸曾经一只手把我提起来,扔出去十几米!」
嗯,一共啪了五次。
中间喝了一大壶咖啡,共进晚餐一次。
认识了一个如此吊诡的女孩儿,一位天才歌者,和荒原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