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靖不由得一愣,他一直只为旁人能认出他身上的东西值钱,从而获得一些优越感,还没从这个角度去考虑陈蔚。
温玉这话才算是彻底点醒了他。
孟靖想起了他的三个舍友,犹记得他刚刚买这块表和项链时,这三个家伙没一个认识这块表的,他们只知道看英文名称叫土豆。
项链就更别说了,让他们怼着放大镜看,都没一个知道这是克罗心。
让他们猜价格,只给出了个200块不能再多的评价,把孟靖快气死了。
名表珠宝这类品牌溢价高的豪奢品,终究也就是一个圈子的玩物,出了这圈子,不了解的人肯定占多数。
但是陈蔚却一眼就能认出他这些东西,见识显然不一般,对这类东西如数家珍的人,怎幺可能是个普通乡下人呢?
普通人买不起这些东西,最多可能会因为爱好去了解一点,但不过也就是了解个别品牌的个别系列罢了,不可能样样如数家珍的。
但陈蔚显然不是这样,他现在认识帝舵和克罗心,是因为自己用的是这两个品牌。
这就好像从成千数万的豪奢单品里,自己随机拿出两件来,让陈蔚远远一看,他就能认出是哪两个品牌系列的单品,这就有点可怕了。
孟靖自认为自己都不可能做到。
他悄悄擡头看了看此时神态自若的陈蔚,突然这家伙实在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这种完全看不透一个人的感觉,令他有点不适。
孟靖眼皮子不受控制地跳了几下,只觉得身体稍稍有一点僵硬,他越发意识到,陈蔚根本就是在戏弄自己。
这家伙好像分明在把我当傻子耍呢!
他肯定不是农村人,看样子甚至可能……是个比自己更有钱的低调富二代。
孟靖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将桌上的腕表拿下去,悄悄揣进了口袋里,不敢再显摆了。
「陈蔚,反正我是不信你这话。」温玉轻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