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多恩站在石墙下,用剑雕刻着逃离的路线。
在石墙的对面,传来了战争的鼓动声,墙壁在轻微震动,震落的灰尘将他双手染的血红。
「我是罗格·多恩。」罗格·多恩咳出喉咙里的灰尘。
他已经停了一段时间了,可能休息了几天,也可能是几个世纪。
但他打算从断掉的地方继续,于是开始大声朗诵道:
「很久以前,一位哲学家提出了一个战争行为框架。」
「其表明,如果战争能带来确定的和平,那幺战争就是允许的。」
「受到如此观念的影响,战争可以被划分为正义战争——即针对外来者发动的战争;和非正义战争——即针对本国人民发动的战争。」
「这种区别始终存在,压制或消灭外部威胁,比如异形,这样的战争是一种正当的安全措施。」
「内战则是不公正和可憎的,血与血并非一致。」
墙壁后的战争声音更近了,带着超自然的脉动。
战吼声与爆炸声齐鸣,刺激着每一位听众的血管。
「后来的一位哲学家,制定了作为文明社会战争基础的主要标准——正当权威和正式理由。」
「只有国家的领导者才能宣战,只在有合法理由的情况下才能宣战,否则战争将属于非法,应当被禁止,即使对神来说也是如此。」
墙壁后的战争噪动变成了爆吼。
屈服,放弃,不要思考。
说吧,血祭血神。
「没有神。」罗格·多恩低语道:「连你也不算。」
他继续对着墙壁凿刻地图,但先前留下的地图消失殆尽。
他发现猩红的墙壁变为白色,发现自己脚下不是沙砾,发现那些锈蚀的知识正在回归。
一切都变了。
「轰隆!!!」头顶传来了炮弹轰击的声音。
——除了墙壁后面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