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稻草人用树枝爪子疯狂地敲打、抓挠着车子的窗户,像是刀子划过铁板,发出了令人发毛的呲啦声。
「车漆很贵的!」
弗朗多抱怨道。
「总比被扯成一滩烂肉要好。」杰克终于从口袋里翻出了车钥匙,启动汽车直接从围在车外一大圈的稻草人中横冲直撞地碾了出去。
「它们到底是什幺东西?!」爱丽丝呼吸急促地问,「某种……巫术吗?」
「不知道。」弗朗多从副驾驶跳到了后座,再爬上椅背,望着他们后面的情况,「你朋友一家怎幺在这种田里活下来的?」
那些没被撞烂的稻草人像是追着猎物的猎犬一样,在车后面四肢并用地穷追不舍。
爱丽丝也趴在后座紧张地望着后面的那些跟野兽似地追逐他们的稻草人。
由于这儿是麦田里的小道,杰克没法开得太快,已经有几只稻草人追到了他们的车尾部。
「嘭!」
有一只稻草人跳上了车子的后备箱,那张粗糙的、石子与干草编织出的「脸」贴在了车后的玻璃上。
「它们追上来了——」爱丽丝惊恐地隔着玻璃望着那只爬上来的稻草人。
不过好在它那劣质的「手」并不能穿过车玻璃,只能在外面抓挠出刺耳的声音,咧开干草嘴巴朝他们无声地嘶吼。
「坐稳了!」
杰克头都没回地朝后面的爱丽丝和弗朗多说。
爱丽丝连忙将椅背顶上的弗朗多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