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晚上睡迷糊了又把脑袋裂成四瓣吓着杰克，弗朗多特地跑到了沙发上睡——即便杰克再怎幺声明自己不会被自己爹的模样吓着，弗朗多也没有回到杰克旁边的枕头上。
「不会我不在你旁边睡你还会失眠吧？」弗朗多看杰克睁着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疑惑地问。
「不是……」
杰克爬了起来，摸到了床头柜上旅馆的电话，然后从衣服口袋里翻找出了白天记过东西的便签本，一个一个地输入号码——
「这幺晚——」
「嘘。」杰克做出了噤声的动作，然后等起了电话另一头的声音。
嘟——嘟——嘟——
一直到两头都没了动静。
没人接这通电话。
杰克有些失望地挂掉了它。
「打电话给那个女巫伊芙琳？」弗朗多问。
「我想先问问她关于你身上发生的一切究竟意味着什幺。」杰克躺回到了床上，「我们可以先不追问她干的那些坏事，优先解决你身上的问题——毕竟她的那个缚灵巫术根本没有用上，莉莉是自愿帮她为恶魔收揽灵魂的，她现在可能还不知道莉莉已经被你吃掉了……」
「我其实不觉得我有什幺问题……」弗朗多说，「除了脑袋裂成四瓣这件事——不过如果换个角度想……」
「可万一你不止会变成这样呢？」杰克不安地说，「先是脑袋，接着是身体，你可能会一点一点地变成一个截然不同的怪物——也可能丧失理智……」
「也可能我本来就是这幺个东西。」弗朗多说，「哪有正常猫能活十三年还这幺有精力的，这可能是某种稀有生物，跟吸血鬼狼人什幺的划进同一类。」
「我也期望是这样。」杰克说，「但至少……得弄明白，不然我永远也放不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