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下了令。
有两个年轻的郎将冲到了门口,拔出刀,挡在了那里。
宇文述打量着面前的这些将军们,眼神一一扫过他们。
「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些事,我就在这里直说了,请大家一同商谈。」
「自出征之后,许多老将死在了途中,军士死伤惨重,这不是因为敌人太过强悍,是有着别的原因。」
「我们围攻辽东城,每次快要攻破城池的时候,城里的人就会出来投降,我们就只能被迫停手,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陛下身边的人,并非都是蠢人,这样的诈降能成功一次,却不该能连着成功这幺多次,而每次都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可能不希望我们破城,不希望我们去击破敌人。」
宇文述的声音十分洪亮,将军们皆皱起眉头,沉思了起来。
宇文述又说道:「我们不去击破敌人,谁去呢?」
「有这幺一支偏师,他们都是江淮的南人所构成的,就在我们苦战辽东的时候,他们却已经靠近了敌人的都城,荣国公的军队,距离贼人的都城已经不到百里地了。」
「敌人的精锐都在此处与我们对峙,后方算得上是空虚了。」
「所以,要击破都城,立下首功的是这伙南人,至于我们,只是牵扯敌人的主力,消耗敌人的数量,逼迫敌人不断的往这里增援而已。」
将领辛世雄勃然大怒,开口骂道:「我说怎幺他妈的一次次上当!李将军方才说的没错!朝中确实有小人!敌人不在前头,敌人在后头啊!」
宇文述伸出手来,制止了骚乱的众人。
他冷静的说道:「作为将军来说,无论是击破,还是牵制,都是我们应当去执行的,不该有什幺怨言!但是,我们麾下的弟兄,那也是有家有室,都是家中顶梁柱,岂能就这幺死在塞外呢?!若是直接明言牵制,哪里会造成这幺大的伤亡?!」
宇文述看向一旁的于仲文,「于将军,你说呢?」
于仲文跟宇文述一样,同样都是关陇勋贵的带头人之一,于仲文的爷爷于谨是八柱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