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裴蕴所说的陈将军,正是那位左府的郎将陈棱,朝中分有许多派系,而裴蕴跟陈棱一样,都是投降的陈人,是南人一派,两人自幼相识,在朝中走的也比较近。
裴蕴坐在书房内,笑着邀请陈棱吃茶。
陈棱虽然跟裴蕴有些往来,但是裴蕴大多时候都是孤臣,埋着头做事,就想着升官,这还是陈棱头次来拜访裴蕴,陈棱不知道裴蕴的用意,坐在他面前时也略显得有些拘束。
“陈将军,我得提前为你恭贺啊。”
“不知恭贺什么事情呢?”
“朱贵要回来了,他令人快马加鞭的回来禀告,流求国主还是没有答应臣服的事情,还想要对使臣们动手,态度十分不好。”
“看来,这场仗是不能避免的了,要出海作战,北边的那些勋贵都不擅长,圣人准备找一个当地的鹰扬府郎将,再从自己身边派一个人担任主将,让两人领着大军前往讨伐流求。”
“圣人已经下令开始聚集战船了,我看,不久之后,陈将军就要作为主将,前去立下灭国之功了。”
陈棱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听到裴蕴的话,他谦逊的说道:“我没什么才能,若是圣人以我为将,唯拼死而已,况且流求小国,谈不上什么灭国之功。”
“小国也好,大国也罢,都是功劳,将军勿要过谦。”
裴蕴清了清嗓子,“只有一件事,让我十分的担心啊。”
“裴公请明言。”
“我听闻陛下欲调右府军士,让他们充当武官,似是准备磨砺他们,好以他们为主,打造新军。”
陈棱一愣,“这件事有什么不妥呢?”
“陈将军有所不知啊,那右府之内,虽多是寻常军士,却也有几个勋贵,别的不说,就说那唐国公的儿子李玄霸,他地位尊贵,年纪又小,若是跟着您去了海外作战,不幸出了事,将军可如何担待得起呢?我听闻唐国公最宠爱这个儿子,若是他出了事,我不由得为将军感到担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