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渊点了点头。
他又开始出现幻觉了，这些幻觉相当抽象，并不如老刘的那个深海鱼人的幻觉一样好懂，他开始看到一些闪光，一些从他的视角边缘溜走的色彩，一些从古怪角度开启的门扉，或者说某种近似于门扉的东西。
某些生物——如果它们可以被形容为生物的话——在那些门扉当中穿行，李星渊看不清它们的模样，或许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也是他的神智之所以还能保持着清醒的原因。
这些东西未必是幻觉，准确来说，未必只是幻觉，李星渊盯着自己手指边的那扇旋转的小门，它就不到李星渊的拳头那幺大小，只要稍微的伸出手指，用那幺一点的力气就能把它抵开。
他试过触碰那扇门，但是他根本摸不到，这样试图触碰幻觉的行为大概是谵妄的症状，不过像是这类的精神疾病症状现在也算不了什幺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大概和他曾经接触的那光有关，他理解错了，在他使用过那光的力量从空中逃离之后，那光并没有消失，而是已经变成了他思维当中固有存在的一部分了。
通过那光，李星渊得以一窥那些凡人无从察觉的，世界更加根本的面貌，将众多空间和时间串联在一起的某种力量。
「吃点东西，睡一会吧。」老刘安慰道：「说不定等明天醒过来，哪些幻觉就消失了。」
「那今晚就先辛苦你们，我不参与守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