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弱水席卷,正好替他们洗一洗这积年的惰气。」
中枢仙君冷然笑道:
「这天河弱水昔年曾泛滥三界,非大神通、大功德者不能治。
今以此水为基,布此水元大阵,汲纳四海之水元淬链之,压抑地火之暴。
待得火脉被压制到极致,阴阳逆冲之时,便可引动弱水本源灵性,使其如上古旧例般倾泻,弥漫四海。
届时,弱水三千,席卷八荒,便是金仙,亦要皱眉。」
二人言语之间,淡漠从容,仿佛在谈论的并非一场即将席卷亿万生灵的灾难,而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风雨。
引领仙君微微颔首:
「帝君谋划深远,此举虽险,却也是唯一可行之策。
以这积蓄千年的地火为推力,裹挟弱水之精,席卷四海,方能涤荡水界,重定水元。
只是……」
他话锋微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我等背离天庭,行此逆天之事,日后……恐难有宁日了。」
中枢仙君手中印诀微微一滞,沉默片刻,方道:
「天庭规条森严,派系倾轧,何曾真正公允?
你我这等困于神仙道,纵是苦修千年,亦不过是大乘而已。
如何比得那修行天仙道之辈?
那靖法真君飞升不过短短两百余年,便晋位真君,大品果位加身,踩在你我头上,何其显赫?
帝君许我等果位升格之机,纵然前路艰险,也好过永世屈居人下。」
其声虽低,却透着一股决绝。
张青阳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