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彤的信鸟来了,说晚上有话要跟你说。”
娥姬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方便与他这个外男说话,尤其是晚上。”
张敏不解的看着从不把妇人规矩当成一回事的娥姬,轻声道:“吴彤应该算是我们的朋友。”
“从老爷子的表现来看,吴彤好像跟我们没有那么亲密,现在世道乱,人心到处都是窟窿眼,少接触为妙。”
张敏犹豫一下道:“你不方便,我去见见。”
娥姬叹口气道:“你终究还是放不下昔日的那点情分,那就去见见,不过,你好好的想一下老爷子今天临走时对我说的那几句话,我总觉得他似乎有所指。”
张敏凝神道:“你说。”
娥姬紧一紧怀里的云槊,轻声道:“天之大,在于深邃,地之广,在于无涯,人之雄在于深渊静流。
老家伙明显是有话要说,偏偏不好好说,非要我们猜,我一时猜不透,你也想想。”
张敏点点头道:“我记住了,不过,为何不把这些话在信里告诉夫君?”
娥姬叹口气道:“这些消息,就是夫君常说的有害消息,应该是刘长生用来扰乱夫君心绪的,等回去之后再告诉夫君。”
张敏小声道:“夫君为何要将家里的独门绝学外泄呢?”
娥姬笑道:“或许,夫君这是想给大汉的各路诸侯一个坐下来商谈的机会。”
张敏皱眉道:“真的是这样吗?”
娥姬笑道:“就是这样的。”
长安距离凉城不过两千四百里,黑毛老鹰清晨从长安出发,中午就已经到了凉城,连半点绕路的意思都没有,就一头钻进了云策寄居的那片树林。
它没有落地上,而是落在正在喝水的枣红马背上,一双钢钩一般的爪子钳住枣红马的后背这才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