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马总是用嘴把帐篷拉链拉开,把脑袋伸进来,刚刚蓄积的热气很快就跑没了,最后,云策干脆让枣红马进到帐篷里,给了一盆豆子让它自己慢慢的嚼。
枣红马进到帐篷里躺下,一多半的空间就没了,没给云策多少转身的空间,不过,他也不需要,背靠着枣红马温暖的脊背,等待鸟汤跟米饭成熟。
一直端着米饭锅被社火炙烤的狗子忽然道:“有东西来了。”
云策道:“能吃还是不能吃?”
一句话,就把兽中之王的威势显露无疑。
狗子疑惑的道:“介于能吃与不能吃之间。”
云策从锅里捞出一块鸟肉丢嘴里,嘴巴活动两下,一块小骨头就被他吐了出来,随意的道:“能吃与不能吃之间,那就是精怪咯。
不用管它,他不惹我,我也不惹他。”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般奇怪,每当你说不想惹事的时候,麻烦总是会找到你头上。
就在云策准备满满一锅鸟汤倒进米饭锅,准备美美大吃一顿的时候,他的帐篷被一只巨大的爪子给掀翻了,这只爪子在掀翻帐篷后,还随手把帐篷给丢了。
刚刚把鸟汤倒进米饭锅里的云策,呆滞的看着随着大风翻滚的帐篷,直到帐篷滚进一片密林,这才把目光落在眼前的黑影上。
感受着滚烫的米饭锅的温度在迅速回落,云策懊恼的放下米饭锅,继续看着眼前的巨大黑影。
狗子用触手捡起一根还在燃烧的柴火,丢上高空,云策这才看清楚,眼前这个黑影居然是一头熊精。
只是云策见过的第二头完全体的熊精。
他觉得自己好好的风雪中宿营,享受生活呢,并没有冒犯过这头熊精,搞不清楚,它为何会掀翻自己的帐篷。
就在他准备弄死这头熊精,用它的皮来重新搭建一座宿营地的时候,这头熊精的膝盖一软,居然跪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