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云策可以从河口寨,平远城,射阳城,出云城的乱象可以推断出,如今的长安,洛阳,一定是世上最繁华,最鼎盛,最文明的两座城市。
因为,大汉所有的血都被吸去供养这两个地方了。
云策不敢想象,繁荣昌盛了一千多年的城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
“你去过长安,或者洛阳吗?”
听云策这么问,张敏也是一副向往的模样,轻轻的摇摇头道:“攀星楼在长安,训练地却在距离长安六百里外的京兆,我想去长安,终究没有成行。”
“长安那么好,为何不去呢?”
张敏闻言一张脸涨的通红,吭哧半天才气咻咻的道:“我那是不想去吗?是没有资格去。
我挑战三次,三次失败,人家不想多年在我身上的钱浪费,就被打发到铁围关防线执役,侥幸没死,人家又嫌我没用,在铁围关吃白食,就打发我到出云州当一个使者,在这里作威作福,以弥补我在铁围关受的伤,流的血。”
听张敏这么说,云策对长安的高度又拔高了许多。
“周承明去过长安吧?”
“他去过,还在御林军执役三年,六年前去了铁围关前线当了骑兵的百夫长,黑水林一战,他的部下死伤殆尽,他逃回来了,本来要被砍头的,将军可怜他,加之铁围关战损严重,就派他来出云州重新组建一只黑甲骑兵带回铁围关赎罪。”
“这么说,出云城的那支三千人的黑甲骑兵有资格进入铁围关?”
张敏脸上的揶揄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颓废。
“不够格,再给他三年,或许就能带出来一支真正的黑甲骑,现在这支黑甲骑去了铁围关,不出三月,能剩下一百骑,就算他周承明将功折罪了。”
“所以,那十万万贡赋,到底被周承明拿走了是吧?”
“拿走了三成,他要给三千黑甲骑配备最好的战甲,最锋利的武器,最强壮听话的雷烟兽,剩下的才交给我们。”
“咦,你现连隐瞒一下的样子都不肯做了?”
“朝廷不要出云州了,连羁縻州的名号都给剥夺了,除非,出云州再次繁盛起来,把积欠的贡赋一次性补齐,朝廷才会考虑要不要给出云州一个羁縻州身份。
没有羁縻州身份的出云州,活该被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