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豪门贵妇,不同人也不同命!

「贫贱夫妻百事哀」,两家不同风格、领导人同样强势的企业进行这种强大外压下达成的合作,总归是有些说不清的蝇营狗苟的和各怀鬼胎的。(586章)

长了一百个心眼子的马芸,现在就开始私下给李泽凯抛去橄榄枝了。

「作为攻守同盟,他会跟马画藤争取盈科的占股。」李泽凯面色揶揄,「但这位其貌不扬的马总也暗示我,如果合作,李家是否有和路宽对抗的勇气和实力?」

梁珞施笑道:「是激将你吧?」

「哈哈哈!当然。」李泽凯听得大笑,「现在的内地倒真的有些香江当年腥风血雨的意思了,我们当年请包玉刚做白衣骑士,没想到仲有被旁人请去做白衣骑士的一天。」

他摇头感慨道:「我老豆一定喜欢听这样的故事的。」

「那你现在怎幺办呢?」

李泽凯沉吟了几秒,把刚刚放下的手机又拿了起来,「马芸知道我知道他在激将,那就给他和马画藤小小地开开眼好了,免得他们忘了现在谁才是华人首富。」

他拨通电话,另一头传来庄宸轩略显沉闷的声音:「表叔,是我。」

这个「大殖子」甚至没有忘记讲粤语,看来下午被教育打击得不轻。

「Julian,你下午讲路宽要去跟皮诺家族买兽首是吧?他想做什幺?」

庄宸轩听得一惊,复又一喜!

「我……我听尼尔说,应当是想邀功吧?就像他在视频里给我戴高帽一样,继续彰显他自己的伟岸来讨好大陆。」

电话另一头陷入了沉寂。

「表……表叔?」

再次说话的李泽凯声音低沉了许多,「Julian,我有个办法能洗刷你现在在内地网际网路上被骂成洋奴才的耻辱,但需要你出面做一件事。」

庄宸轩情不自禁地就想反驳,他才不在乎泥腿子们怎幺看自己,反正永远都不会踏上那片土地。

不过听话听音,一想到这件事同路宽有关,他忍不住追问道:「表叔,要我怎幺做?」

李泽凯的指令简单明了:「利用尼尔和皮诺家族的友好关系,让他们假意同意出售兔首、鼠首给路宽,然后临时声明交易取消,理由就是路宽拒绝付款或者担心他拒付。」

「皮诺家族的佳士得去年被那个中国商人摆了一道,本来就有气,现在给他们提供一个争口气的机会,得不得?」

「表叔,你是说……」庄宸轩好歹也是牛津博士,瞬间就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们给路宽造势,声称他要收购兔首、鼠首捐给国内,把他架上去,再请皮诺家族配合涮他一回,叫他失信于大众,进而颜面扫地?」

李泽凯笑道:「是,送一道无伤大雅的英伦小点心给这位内地首富尝一尝,叫他知道港英不是内地。」

他自然不会说这也是做给马画藤、马芸看的,好在未来的谈判中占据主动权,也是争取后者的攻守同盟。

庄宸轩的声音显而易见地激动起来,半晌又疑虑道:「如果皮诺家族真的想卖怎幺办?」

「如果他们不想卖那正好;如果想出手,无论路宽出价多少我们更高,还有李家在英法的各类产业,大家都可以聊聊合作。」

庄宸轩再问:「那买来以后……」

「到时候我问下老豆,如果他愿意就用他的名义捐回国内,如果他不愿意出面,就帮你洗刷骂名。无论如何,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经办,到时候给你宣传一下,你的压力也小很多。」

「好!好!我这就去!」

梁珞施看着男友挂掉电话,禁不住问道:「你不是说庄家的人很蠢,怕他们做错事吗?这次……」

她面前的男子关灯上床,轻抚着孕肚期待自己的两个孩子的出生,半晌梁珞施才在黑暗中听到来自「小超人」的幽声:

「我问你,大英博物馆失窃,承担责任的会是尼尔吗?即便是他指示下属把那些中国文物拿出去卖。」

「我……」女明星似乎想到了什幺,却一时语塞。

李泽凯轻叹了口气:「同样的,万事给自己留有余地。如果一切顺利,我老豆就是爱国商人,像当年澳导捐献马首那位一样。」

「一旦事情有变,从头至尾都是这个跟路宽有过冲突的『假洋鬼子』从中作梗,跟我们李家有什幺关系?」

「对,他姓庄不假,开除出去就是,断绝关系以后不再来往。」

夜色已深,小超人毕竟年过四十,有些忍不住睡意地沉沉睡去,只是黑暗中飘出的最后一句话叫梁珞施听得心寒。

「庄宸轩不过一个临时工来的,庄家这幺多人呢,妈咪在天上也不会怪我的……」

梁珞施猛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但身边李泽凯均匀的呼吸声很快响起,仿佛刚才那番冷酷的算计不过是随口一提的家常。

她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两个小生命的动静,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临时工」

这三个字在她耳边回荡。

庄宸轩,这个在外人面前趾高气扬的「簪嘤之后」和表侄,在真正的掌权者眼中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那些温情脉脉的亲戚关系,在利益面前当真薄如蝉翼。

这一刻的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身处的这个金光闪闪的豪门本质上是一个何等冷酷的角斗场。

这些总是标榜着自己要做大事的男人,他们的世界里只有算计和价值。今天可以对你百般宠爱,明天若你失去了价值,或者成为了麻烦,便会像对待庄宸轩一样,毫不犹豫地切割、抛弃,甚至亲手将你推入深渊。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刘伊妃。

同样是嫁入顶级豪门的女星,同样年轻,甚至同样在差不多的年纪做了妈妈。

但此刻的梁珞施几乎能想像出刘伊妃的处境:

想必她陪着她那个凶名在外的丈夫和豪门缔造者路宽,此刻在伦敦的另一个角落,也时常会感受到这种彻骨的寒意吧?

那人能在短短数年间建立起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手段心机恐怕比自己身边的李泽凯只强不弱。

刘伊妃在他身边想必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一步,这种压力恐怕比自己此刻的感受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这里,梁珞施心里竟然泛起一丝同病相怜的苦涩。

她们这些看似风光的女人不过是这些巨鳄身边点缀的花瓶,或者更直白些,是生育工具和门面装饰。

尊重和平等,在冰冷的高门深海里简直是痴人说梦。

只可惜她想错了……

同一时间、同在伦敦的小刘,在和丈夫讨论完《水形物语》改编剧本后,正满脸绯色地「驾驾驾」骑着洗衣机,嘴里叫嚣着「服不服」呢!

只能说两人同为豪门贵妇,不同人,也不同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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