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小刘视频撩骚,中国科幻理想

第 小刘视频撩骚,中国科幻理想

片场的郭帆看著手里的剧本和自己做的分镜头功课,眼神在已基本准备完毕的拍摄布景和监视器前的路宽间逡巡。

刚刚路老板玩笑叫他来拍这一场,郭帆虽然有些露怯,但也不自觉地在心里评估和揣摩:

等自己果真获得《流浪地球》的机会时,面对这样的剧情和局面,我的导演思维和指挥逻辑应是怎么样?

这段剧情是《球状闪电》的开场,也即引入球闪概念的伊始,场景是 。

郭帆默默地看著手中的剧本:

,窗外的雷暴將华北小城撕扯得忽明忽暗。

父亲调试著新买的收音机,母亲哼著歌擦拭玻璃杯,暖黄的灯光下,生日蛋糕的奶油甜香尚未散尽。

一道惨白的枝状闪电劈开天际,屋內骤然陷入黑暗,保险丝熔断了。

父亲摸索火柴时,陈光忽然感到后颈汗毛倒竖。

一个诡异的光球从紧闭的窗缝渗入,碗口大小,表面流淌著熔金般的波纹,无声悬浮在客厅中央。

它轻盈地掠过父亲手中的火柴盒,父亲的动作瞬间凝固,身躯如灰烬堆砌的雕塑般坍塌,未落地的衣物里腾起细密的碳粉,在空气中弥散成模糊的人形轮廓。

母亲惊叫未止,光球已吻上她的指尖,她的身影如被橡皮擦抹除的铅笔画,只余地板上的两滩人形灰烬。

他们都被瞬间碳化了。

……

少年陈光的扮演者是 ,母亲顏丙雁,均为客串,因为他们只有这一场戏会出现,往后都是成年陈博士脑海中的闪回。

“停!碳粉弥散的轨跡不对,再来一遍。”

路宽盯著合成监视器,抬手示意特效组暂停。

这种实时合成监视器能够显示动態抠图和静態背景,但在 。

怀柔影视基地的“陈博士家”棚景內,灯光组將环境光压至最低,仅保留一盏模擬闪电的频闪灯间歇性照亮片场。

这场“球状闪电吞噬双亲”的重头戏,他要求实拍与数字特效必须无缝衔接,因为这是整部影片给观眾打下科幻场面锚点的开头。

“刚刚的效果不好,下面听我讲——”即將从“青年导演”进入“中年导演”的路老板回归片场依旧激情四射,站在绿幕前激情指挥。

“我们的碳粉用的超细石墨粉混合玉米淀粉,密度控制在0.38g/cm,灰烬坍塌要用分层爆破,那你鼓风机风速就要大概再高一些了,这回试一下2.3米/秒到2.6米/秒怎么样。”

“还有这里,”他翻开分镜本指著某页,“父亲衣物的塌陷要像被抽走骨架的皮囊,延时0.5秒再散开。”

“我们之前採集的火山灰喷发的慢放影像大家不是都看到了吗,给我那种在高温下的生命寂灭的质感,再来。”

道具师老张一迭声儿地应了下来,转头就往回走:“给我点儿时间,我再配点儿。”

特效和道具部门都是老人了,对他的严格早有预料。

郭帆不动声色地在合成监视器前,“鳩占鹊巢”地回看了一遍刚刚的场景,其实以他的艺术审美和对科幻的理解,这种镜头和动態效果已经相当爆炸。

如果在卡车司机的剧组应该是稳过的一条。

可是……

“郭帆,发什么呆?有什么感想?”路老板回到导演椅上坐下,趁著现场特效和道具部门再次准备的间隙同他閒聊。

“路导,感觉这么拍有点儿……”

“浪费钱是吧?”路宽莞尔,“没办法,这就是落后的代价,如果我们有好莱坞那帮熟练工,我给他们一个cg画面,道具配比、风速大概其都能跟得上。”

“可这不是没有吗?”

国內的灯光师尚且处於师带徒的传统教育模式中,北电等院校的灯光系式微到几乎可以关门歇业,遑论特效技术公司这样的烧钱资產了。

补天映画也不过是边培养熟练特效师和道具师、爆破师,边引进交流学习最新技术,背靠问界控股多年挥金如土,才做到亚洲第一的位置。

路老板笑道道:“刚刚的镜头换你也许不会重拍,但我是一定要做到完美的。”

“不是我不在乎钱、或者比你更懂什么艺术鑑赏,是因为我比你有经验——”

“拍过一部《异域》,我大概知道哪里的预算多一些能出效果,哪里观眾可能更关注剧情,就不必太过较真画面表现。”

“刚刚这是第一幕,第一幕的重要性你应该也很清楚了,这是向观眾建立科学可信性的基础,我们要把超自然的『球状闪电』和它的破坏力具象化,用碳粉弥散轨跡这样的物理细节赋予设定真实的质感。”

“这场戏,哪怕是一千万美元,也是要拍好的。”

郭帆重重地点头,看他已经转过身去盯著合成监视器,笔走龙蛇地在自己的剧本上写写画画。

他比路宽还要大一岁,但显然两人站在一起气场气质的差距是巨大的。

郭帆很信服这位导演界的前辈和伯乐,在《球状闪电》的剧组,和在《阿凡达》的剧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除了今天对於特效和艺术的关係认知外,他又想起昨天参与的周讯和黄小名的一场对手戏,关於林云和未婚夫江星辰的戏剧衝突。

詹姆斯卡梅隆更依赖工业化流程,他的演员更多是执行导演和编剧的既定框架,角色塑造往往服务於世界观展示,而非个人情感驱动;

但在《球闪》中,无论是今天渲染的陈光在父母双亡后的科学献身,还是林云家国之下的冷酷疯狂,都旨在让演员深度参与角色塑造,强调科幻设定必须服务於情感逻辑。

他更注重电影的文化內核,让中国科幻承载东方的人文內涵,而非照搬西方模式。

这显然又要比自己这个留洋的“技术员”的认识更深刻了不止一个层次。

可从未在西方长期生活、工作过的他,是如何形成这种明显超越一般导演和从业者的认知的?

拍摄还在继续,棚顶导轨上的机械臂缓缓降下,顶端固定著由丙烯酸树脂打造的“球状闪电”道具。

特效师调整著控制终端,路宽同身边的郭帆等人笑道:“等离子体波纹用投影映射技术,把阿莱alexa的动態光源信號同步到道具內部led阵列,效果的確不错。”

“郭帆这个从《阿凡达》动作捕捉系统获得的灵感很好,只要將红外標记点换成可编程光源就行了。”

还不等郭帆谦虚式表功,路宽拿著对讲招呼起饰演少年陈光的吴磊和父母,“注意看道具球的运动轨跡,这个球是给你们的表演辅助的,到时候会被特效替代。”

他转头对摄影指导比划,“斯坦尼康跟拍时镜头微微失焦,等cgi团队后期加上量子隧穿效应的光畸变,才能让观眾相信它是从窗缝『渗』进来的。”

“这里你们拍摄的原片就是底板,底板不好,就像没有好的画纸,特效做出来也会失真的。”

“收到!”、“晓得了!”

拍类型片和艺术片的侧重点不同,这部电影中路宽对於演员的调教和指导,基本都通过前期的“角色审判会”完成。( )

在非高潮和重点戏份中,他更要关注的是特效表现和合成效果,顺带再带一带郭帆。

剧组又找到了久违的激情和压力並存的拍摄氛围,有这么一个懂行的大导演拿著皮鞭“催债式”和“折磨式”的工作强度,让所有人都是痛並快乐著。

晚上五点多,场务带著两位西装革履的人士进入严格保密的片场。

他们站在警戒线外围没有接近,知道其中一位国字脸身份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多此一举地要求上交手机。

是庄旭和张晓龙到了。

张晓龙在上个月底正式从企鹅离职,一周的时间安顿好了在北平的新家、妻子在四中的新工作、儿子的新学校等等。

但从两周前开始路宽就忙著老婆產子和產后带孩子的事儿,一直没顾得上和他正式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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