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婚前蜜月

路老板已经想要放弃了:“那就圣伊格纳西奥教堂!去看看穹顶的壁画!”

“不去!上帝老人家忙着听阿根廷人忏悔通胀之苦,没空给你个洗衣机开光。”

“那你自己选!”路宽一脸无语地看着女友,信誓旦旦:“下回我再信你的随便,我就是狗!”

“你本来就是!就喜欢。。。哈哈!”刘伊妃禁不住笑出声来,自己拿过手册,随意指了一处:“就这儿!”

“雷科莱塔公墓?大白天逛坟头啊?你是想给他们看看风水咋的?”

小刘莞尔:“小时候看《贝隆夫人》的歌剧,都说她是世界第一个女权,有点好奇。”

洗衣机佯怒:“好你个刘小驴,骑我身上不过瘾,还想骑到我头上来是吧?”

“不敢不敢,在咱们家你永远是天!”刘伊妃配合着撒娇,踮起脚尖在男子耳边吐气如兰,两人赶往目的地。

以阿根廷前总统夫人、国母贝隆夫人为原型的作品有两部。

一部是 ·普林斯执导的歌剧,采用的就是刘伊妃正在研究的“布莱希特式间离手法”来要求演员,著名歌曲《阿根廷别为我哭泣》即出自这里。

另一部是 。

午后两点的阳光斜切过雷科莱塔公墓的铁艺拱门,将哥特式栅栏的阴影拉长成琴弦般的细线。

贝隆夫人的灵柩安置在家族墓园最深处,黑色大理石棺椁却意外简朴,仅镌刻着生卒年份与“我将归来,化身千万”的铭文。

刘伊妃指尖拂过锈迹斑斑的铜牌,西班牙语“eva peron”的刻痕在日照下泛着温润的哑光。

九月的布宜诺斯艾利斯,中午的游客不算多,小刘看了一阵,有些好奇道:

“她这样的经历,你要是贝隆,会喜欢吗?”

贝隆夫人从夫姓,她原名是eva。

刘伊妃之所以好奇问出这句话,纯粹因为这位传奇女性的经历,比较“惊世骇俗”。

或者说,是不同于国人一般的价值观的。

她 。

,被抛弃后干脆做起了高级妓女养活自己。

直到 。

在贝隆入狱后,伊娃利用此前积累的上流社会关系人脉,以贝隆名义组织劳工运动,助其从狱中获释并当选总统。

而后,她野心膨胀致力于女权旗帜的引领,毁誉参半, 。

刘伊妃其实有时候也很好奇,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会是贝隆夫人这样有手段、魄力、野心的吗?

就像兵兵一样,或者是对他的事业更有帮助的红色女儿?

路宽瞥了刘小驴一眼,不知道她是兴起而至,还是想着给自己挖什么坑呢?

婚前和产后的女人都爱胡思乱想。

路老板如实作答:“我要是军阀,当然需要这种能把妓院手段玩进总统府的搭档。”

他侧身将刘伊妃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但我只是一个臭拍电影的,要那么会玩政治的女人做什么?”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不是快结婚了跟我玩幺蛾子吧?”

刘伊妃笑容温婉:“当然不是,就是上午感受着他们南美人的魔幻,有感而发。”

“其实我觉得你有些时候跟他们挺像的,既理想、又现实,叫外人看不清。”

男子微笑道:“搞艺术的人都是很矫情、很自私的,他们一般都在嘴上说着莫向外求,好像一直在探寻自己的内心,在精神世界里寻觅。”

“但其实不是这样,越是介于理想和现实之间的神经病,越需要一个稳定的情感依靠。”

“这样一来,在发病时获得灵感去创作,又能被锚点拉着不会太偏离正常生活。”

路宽正色道:“如果没有,那就真的要活得像魔幻现实主义一样了。”

小刘喜滋滋道:“那锚点就是我呗?”

“你这个女文青应该看王小波吧?”

“看啊,你想说什么?”

路老板也罗曼蒂克了一下:“王小波给李银河写过一句话——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你就是我的军旗。”

刘伊妃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像盛满了阳光。

她嘴角翘得高高的,脸颊泛起浅色的红晕,突然踮起脚尖一把搂住路宽的脖子。

“我要吻你!”她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还没等路宽反应过来,就仰起脸贴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南美阳光的温度,又带着点少女特有的霸道,像是要把刚才那句情话的味道都尝个遍。

逛完了墓园,心情大好的少女又予取予求地陪他去几个后者感兴趣的景点,今天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各处多了一对中国情侣的身影。

科隆剧院里,在镀金穹顶下欣赏候场的歌剧演员的咏叹调;

拉丁美洲艺术博物馆,着弗里达的《两个弗里达》争论“分裂与完整”的隐喻;

雅典人书店,在旋转楼梯下的壁画上欣赏拓印的《百年孤独》初版本。。。

夕阳染红拉普拉塔河面时,两人十指相扣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仿佛要顺着地心对跖点的传说,一路蜿蜒回故乡的暮色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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