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放弃了,我想让他替我拍,我甚至已经说服了环球的老板。”
结果不用问,波兰斯基肯定是拒绝了。
“波兰斯基对我说,这样一部电影不该带有太过激烈的私人情感,如果交给他来拍摄,这种强烈的仇恨会毁掉电影,变成一部毫无意义的血书。”
“ ,但一直到了十年后我 《辛德勒的名单》。”
斯皮尔伯格真诚地劝告:“路,电影拍的是你们民族的血海深仇,你现在年龄太小,我建议你至少要 !”
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包括路宽自己。
“多谢,斯皮尔伯格先生,你的建议我会慎重考虑。”
大导演又去找哈维聊了一会就离开,路老板也有些心神不宁地拍完了一天的戏份。
6点多剧组解散,李雪建找到他。
“路宽,如果你真的要拍这部电影,我百分之百支持你,我愿意不要片酬出演任何角色!”
路老板回过神来,看着精神矍铄的李雪建笑道:“李老师,你不说我也得麻烦你,放心吧。”
下了戏,他拿着埃米尔下午找来的《辛德勒的名单》回到剧组办公室,这里有一台dvd。
厚重而悠扬的配音响起,路宽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看这部教科书式的灾难片。
开头短短时间的三次转场,彩色到黑白,以蜡烛燃烧完成色彩的转变,用火车烟囱从小镇过渡到城市。
“路宽,你没走啊?”
刘伊妃怯生生地站在门外,看着整个人都陷进沙发的青年导演。
他抬头看了一眼,把手里的烟头在脚底踩灭,又走到窗边开了个缝。
“你怎么还在这儿?”
“妈妈带张纯如姐姐去酒店了,我看你这里还亮着灯。”
她瞥见电视屏幕上的内容:“这是《辛德勒的名单》吗?”
“嗯,过来坐下一起看吧,正好也学习下这些演员的演技。”
见他兴致不高,刘伊妃也没再搭话,两人聚精会神地看起这部黑白片。
突然画面上出现一个红衣小女孩,打破了黑白的构图。
刘伊妃指着电影中那一抹红色:“这是斯皮尔伯格特意安排的吗?”
“嗯,这叫反常规拍摄,他用这种色彩上的反常规拍摄调动观众情绪,也是电影全篇的转折,成为主角辛德勒心理转变的契机。”
这个女孩在现实中确有其人,是斯皮尔伯格从无数史料中发现的细节。
他还让自己的历史顾问搜集了三万多名临时演员的服装,在波兰张贴广告寻找当年的旧衣服。
《辛德勒》中有台词的角色就有 ,意义重大。
光是在历史顾问上的预算就超过 。
这些都是斯皮尔伯格了十年时间的充足准备,也是路宽需要借鉴和学习的地方。
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路老板又指着纳粹军官阿蒙的扮演者。
他在 《哈利波特与火焰杯》里演伏地魔。
“这个演员叫费因斯,斯皮尔伯格觉得纳粹军官的气质应该优雅而残忍,他为此增重了 ,寻访幸存者。”
“后来在拍摄现场,一个剧组的历史顾问、也是当年的幸存者看到他,吓得发抖,因为演得实在太像了。”
刘伊妃默默点头,知道他在教自己什么是演员的基本素养和敬业精神。
她好奇道:“你真的要到 ?”
“再过。。。再过四年吧, 。”
,平心而论,后世因为《战狼》的电影的出现,主旋律题材的影片生存状况更好。
他倒是等得起,但张纯如呢?
年初在柏林看见她,精神状态已经有些郁郁而不得终的倾向,她等着了这 ?
何况两世相加,自己的人生阅历又何止40岁。
刘伊妃有些失落,她看过剧本,知道电影是以张纯如的视角来展开叙述。
写的不仅是她个人,更是从她的寻访幸存者、收集资料的过程来看这一段史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