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卧室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压抑的怒吼。
年长的女仆叹了口气:「又开始了。」
——
年轻一些男仆不安地搓着手:「自从那个消息传开后,大人就天天————」
「嘘!」女仆急忙制止,「不该议论的事别多嘴。」
但男仆还是忍不住低声道:「整个领地都在传,说大人他不仅不能生育,连、连做男人的能力都没有了,汉斯子爵大人这招可真狠啊。」
卧室内又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女仆摇摇头:「每次发作都要摔东西,明天又得收拾一整天。」
男仆忧心忡忡地说:「没有继承人,这爵位将来————」
「闭嘴!」女仆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他不是我们该操心的。」
但当她转头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时,眼中也不禁流露出忧虑。
卧室内,西尔文一把将书桌上的文书扫落在地,羊皮纸卷散落得到处都是。
他狠狠踹向身边的橡木椅子,椅子撞在石墙上发出巨响。
「为什幺————为什幺偏偏是我————」
他嘶哑地低语,脑海中不断闪现母亲得知他失去生育能力时那一闪而过的失望眼神。
即便后来母亲依然全力支持他夺权,但那不过是另有目的。
他抓起桌上的银质酒杯狠狠砸向壁炉,金属撞击石头的刺耳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他清楚地记得,当医师宣布这个噩耗时,母亲眼中除了失望,还有某种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