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瓦尔男爵堡,内堡,男爵的卧室。
晨光熹微,透过高悬的彩绘玻璃窗,在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四根雕花橡木柱撑起绣满金线的丝绸帷幔,帷幔上杜瓦尔家族的山川河流纹章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壁炉上方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先祖油画,画中人身着戎装,目光如炬。
整个房间铺着来自东方的真丝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然而今晨,这片往日的宁静却被死亡的气息彻底打破。
杜瓦尔男爵仰卧在宽大的四柱床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在他的丝绸睡袍前襟,一个创口贯穿了心脏。
深红色的血液早已浸透了华贵的衣料,在月白色的丝绸上晕开一片刺目的暗红,连身下那张用白色天鹅绒所制的床单也被染上了死亡的色彩。
罗顿骑士站在床榻右侧,一身戎装未解,眉头紧锁。
他的目光在创口和房间各处之间来回扫视,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佩剑上:「标准的骑士剑造成的创口,宽度、深度都符合骑士剑的特征,一击毙命,干净利落。」
凯尔文立在床尾,面色苍白,但声音还算镇定:「能在内堡完成这样的刺杀,凶手绝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