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立即起身，有条不紊地为红叶备好鞍具。
和以往一样，他只需确保战马随时待命，安静等待亚瑟的到来。
至于其他多余的事情，他不会去做。
墨菲暗自估量，这场骚动很快就会自行平息，就像以往每一次那样。
旁边几个马夫同样在准备马鞍，可在准备的同时，也在低声交谈。
「我赌这些蛮子撑不到点完一支短蜡烛的时间。」一个瘦高个马夫说，「上次也就这幺长。」
另一个矮壮的马夫摇摇头：「今晚动静不小，我看得等到晨祷钟响，赌两个铜板？」
「成交！」瘦高个爽快地应下，「老规矩，谁接近算谁赢。」
第三个年长些的马夫插话：「要我说啊，他们连一遍《主祷文》都念不完。这些蛮子就是来探探虚实，见咱们戒备森严，立马就会撤。」
在城堡的礼拜中，通常完整念诵一遍《主祷文》需要两到三分钟。
这时矮壮马夫转向墨菲：「你怎幺看？」
墨菲头也不擡，继续整理着马鞍：「大概我吃完饭的时间。」
矮壮马夫笑骂着：「你这家伙太狡猾了！谁不知道你吃饭快慢全看心情？快起来能三口两口扒完，慢起来能磨蹭到月亮爬上树梢！」
墨菲擡起头，笑了笑，却没有继续接话。
果然，没过多久，敌袭的警报声就戛然而止，哨所重新恢复了宁静。
这就是边境哨所偶尔的日常，对面的罗塞尼亚人会时不时派人骚扰，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即撤退，从不会真正拼命。
……
哨所前方的边境地带，依稀还能看到八年前那场血战留下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