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大冬天被一盆冰彻骨髓的寒水兜头浇下,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至针尖大小。
盘坐在他对面的师父真智,依旧是那个枯瘦如柴、断臂空袖的老僧形象。
那双浑浊却又在传法时锐利如鹰隼的老眼,此刻却完全失去了所有神采,空洞地望着前方,如同蒙尘的琉璃,头颅微微低垂,身躯以一种极其微小的角度向前倾斜,仿佛只是打盹。
那枯槁的脸上,方才因激动而泛起的仿佛回光返照般的红晕,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的灰白。
那是整个人如同皮包骨头一般的缩水,皮肤如同日漫里燃尽了一般的灰白。
「师父……师父,你,你别吓我啊……」
王重一伸出手,声音干涩发颤,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探向真智的鼻息。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连一丝活人的温度都感受不到了。
那胸膛也没有了哪怕一丝一毫的起伏。
刚才还在那里为他指点江山、传道授业、笑声震耳欲聋的断臂老僧,曾有明灯真智慧的师父,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在他沉浸在功法奥义的时间里,不知何时,已然无声无息地……圆寂了!
「师…师父?」
再轻轻碰触真智搁在膝盖上的左手,僵硬!冰冷!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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