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幺太师祖,怎幺不叫我老师傅啦?我还是觉得老师傅钟听点。」
「太师祖说笑了,法海之前不懂事,不知太师祖辈份,有些僭越了……」
「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
「看你今日如此多礼,还强装欢笑,有些心绪不宁,气血躁动啊……刚从入定中强行退出?还是……遇到了难解的困局?」
王重一脸上强装的笑脸瞬间凝固,难怪曾经有明灯真智的名号,这眼力也是没谁了。
他想了想,索性也不装了,带着几分真情流露的、属于晚辈在长辈面前,就像是孙子向爷爷吐露酸水苦恼与困惑:
「太师祖慧眼,弟子……弟子近日练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内息运转似乎越来越快,胃口也越来越大,普通的食物、甚至寺里的元气汤,都感觉杯水车薪,身体是强健了些,精神也似乎更清明,但这消耗……像是填不满的无底洞,弟子心中惶恐,不知是练岔了路子,还是……弟子这身体根基太差,实在不堪造就?」
他顿了顿,终于将多日盘亘心头的猜测谨慎地抛出:「弟子猜测,是不是弟子贪心,同修了三门内功的原因……」
「哼!」
一声短促、带着金石之音的冷哼,骤然打断了他的话,真智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再无半分平日的暮气沉沉,两道凝练如实质、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魂魄的精光,如同暗夜中骤然点亮的寒星,猛地刺向王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