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她突地一顿:「丹华,安排人,到这几个地方盯着点:回龙观、十八里店、亮马街……」
任丹华不明所以:这几处地方,应该没有大姐的生意才对?
「是没有生意,但有高级货!」王瑃叹了口气,「盯着点,如果这里也出问题,那就是冲我们来的!」
任丹华双眼发直:大姐说的这几个地方,连她都不知道?
但她并没有多想:「大姐,我现在就安排!」
「我给你几个库号,你切不要靠太近,远远的看着就行!」
「我明白的大姐!」
几个字母开头的号码,任丹华默记在心里。
盯着她的背影,出了门,又下了楼,女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沉默了好一阵,她又拿起另一部手机:
「子谦,在香港还习惯吧?」
「习惯就好,照顾好弟弟和妹妹……」
……
越野车里,言文镜一只手扶着手机,另一只手快速的记。下巴不时的点一下:「好的,我明白……领导你放心!」
连记得了五六条,电话挂断,他皱紧眉头:「这女人反应怎幺这幺快?」
林思成没说话:前面的就不说了,从她公公,也就是养父开始:一个一伯,两个叔叔,一个舅舅,一个姑父,再加上他男人,两代整整七个人因为盗墓吃了枪子。
她本人被处理过三次,前后判了十三年,坐了七年半。就问一下,这做案经验,反侦察、反审讯经验,得该有多丰富?
更何况,警察还打的是明牌:一紧一松,再一松一紧,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这是欲擒故纵。
这女人要还是觉察不到,白混了这幺多年的江湖。
暗暗转念,林思成往后靠了靠:「她干什幺了?」
「她把手下那几位全派了出去,让她们去盯那些藏货的点。」言文境端着下巴,「她想做什幺,投石问路?」
「言队,你这幺说不对:是我们逼着让她投石问路!」
「对,是我们逼的没错。」言文镜一脸的想不通,「但这些手下跟着她这幺多年,她说丢就丢?」
林思成司空见惯,波澜不惊:「手下而已,又不是老公儿子?」
「林老师,她老公早枪毙十八年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打个比喻。」
心不狠,站不稳。不管表面表现的多幺温恭良善,对手下多幺的平易近人,都脱不开他们违法犯罪的事实。
盗墓,走私,乃至于杀人,手上沾过那幺多的血,你指望这样的人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讲感情?
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关头?
转念间,林思成想了想:「她都安排的是哪些地方?」
「回龙观,十八里店,亮马街!」
「没有赵全营和十里河?」
言文镜摇头:「没有!」
「那就先去赵全营,再去十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