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便研究艺术,也是以蒙古族民族艺术为主,想研究宫廷音乐艺术,上有宋,下有明,哪个不比元代更有性价比?
林思成懒得和他磨牙,直接起身:“那行,祝老板生意兴隆。”
啊,这就走了?
怕不是欲擒故纵?
老板也下意识的起了身,看着林思成离开了摊。
三本一千,他少说也赚九百。只是怀疑林思成是个行家,怕自己走了宝,就想试着绷绷价。
所以林思成一点都没猜错:只要他不还价,摊主就敢立地涨价。
也正因为林思成没半点犹豫的起身,走的毅然决然,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摊主又患得患失起来:
这几本书又不是没往摊上摆过,又不是没人看过?
那本舞谱是晚清,那本风水术是民国,都是普通的地方刻本,价值也就一般。
剩下那本艳情小说,只是十年前的台湾版,更不值钱。
所以,走什么都有可能,但走宝……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不行,不能绷价了,能赚九百,也不算少了……
暗暗转念,一行人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摊主顿了顿,抄起三本书追了上去。
但刚追到跟前,嘴还没张开,林思成笑了一下:“八百!”
愣了愣,摊主脸上挤着脸:“你高抬贵手,你看,就按说好的一千?”
林思成故作沉吟:“不管怎么说,也是老乡!”
他勉为其难的拿出钱包,一张一张的数钞票。
钱货两讫,摊主拱了拱手,又说了几句“下次光顾”的客气话。
林思成把书给方进,让他装进包里。
许琴以为,确实像林思成说的,这三本书的价值一般,也就没怎么在意。
方进和景泽阳则不同,一个高兴的溢于言表,一个眼珠嘟碌碌的转。
方进好歹是助理,林思成城府再深,再是能不动声色,行事风格却不可能一天一变。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什么事情用什么样的方法处理,方进心里基本有数。
而他跟了这么久,林思成和人磨这么长时间的牙,这么啰嗦的时候有几次?
不夸张,他一巴掌就能数得过来。而哪一次,不是林思成捡了大漏,一赚就是几十上百万?
景泽阳正好相反:他不懂鉴赏,接触的也短,也不是很了解林思成。但看会看人,更会看脸色。
林思成他确实看不出来,但就方进这样的,性格白的跟张纸似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就像现在:林思成要不是捡了大漏,他何至于兴奋的双眼冒光?
一想起堂姐给他说的,林思成捡过的那些漏,景泽阳就激动的心脏狂跳:光是帝印就有三方。
那这本书呢?
但两人都有分寸,谁都没吱声。
唯有唐南雁,跟在最后面,时而时而低头想一想,又时而看看方进挂在胸前的包。
看她眼神不对,像是在走神,许琴用手指捅了她一下:“你怎么了?”
唐南雁看着林思成的后脑勺:“那本拳谱,就那天咱俩到休息室,林老师正研究的那几张复印件的原本,好像真的是形意拳的原谱?”
许琴不明所以:“然后呢?”
毕竟许琴不练武,光说这是古谱,她肯定理解不了。
琢磨了一下,唐南琴灵机一动:“就好比,宋慈(大宋提刑官)亲笔手抄的《洗冤录》。”
许琴愣住,眼睛直往外突。
什么刑检、痕检、物证、法医,全都可以算是宋慈的徒子徒孙。虽然对古玩了解的不是很多,但许琴至少知道,如果给他一本宋慈手抄的《洗冤录》,她会是什么心情。
宗门宝典,开派祖师手札。
许琴定了定神:“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