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转念,他拿出手机,编了条短信:“哪一件,发个编号过来,我也看看新鲜!”
林思成手里就拿着手机,瞄了一下却没动。
不是哪一件,而是好多件。
他顺手一塞,把手机装进兜里,又朝卢真点点头。
卢真微微颌首,也没有介绍何老师,两人进了过道,坐了下来。
卢梦稍显兴奋:“安宁,我刚看到个人,和你舅舅挺像?”
“是吗?”叶安宁不动声色,“我舅舅在西京呢!”
她早就想到了:卢梦见过舅舅,但那时还是大三,如今过了三四年,印象早模糊了。
“哦,那就是我看错了!”
卢梦也不在意,“安宁,你们准备拍哪一件?”
叶安抿了抿嘴:“林思成说,有一方汉代的龟钮铜印!”
啥,龟钮汉印?
卢真和那位何老师齐齐的转过头,卢梦“啊”的一声,愣了好久。
“安宁,那方印,起拍价要好几万?”
叶安宁笑了笑:“没关系,我凑了一点!”
那可是汉印,一点哪能够?
卢梦隐晦的提醒:“安宁,那方印,我哥也准备拍!”
叶安宁笑了笑:“是吗?”
卢真听到了,但压根没当回事。
那方印,他的心理底价是百万,就叶安宁凑的那点儿,连点水都激不起来。
主持人上了台,千篇一律的开场白,然后拍卖正式开始。
开场就是开门红:周春芽的《桃》。
起拍价,一百万。
这位是当代油画名家,也是当代西画艺术家,与黄宾虹,李可染等当代传统画家相比,他的名气要大的多的多。
林思成记的很清楚,大概到 《胡润艺术榜》上当年总成交额最高的在世艺术家:当年整整卖了四亿七。
油画他也懂一点,但如果让他买,林思成只能说:隔行如隔山。
他今天之所以来参加油画专场,是因为王齐志看中了刘海粟的一张素描:《巴黎的女人》。
但现场很热烈,主持人的报价声就没停过,眨眼就飙过了一百五十万的最高估价。
最后以一百六十二万落槌,加上百分之十五的佣金,成交价直逼一百九十万。
第二幅同样是重头戏:刘野的《失去平衡》。
这位是与周春芽齐名的西画画家,如果比较单品,他的作品的拍卖纪录比周春芽还要高。
作品也极有特色,比如今天上拍的这一幅:
乍一看,好抽象,且好卡通,就跟小学教材的插图似的。
但市场的追捧热度却异常的高:去年保利拍卖,成交价二百八十万,今年送到西冷,起拍价就是三百二十万。
林思成的印象中, 《小海军系列》好像拍过七八千万的天价,但具体是哪一幅,他没啥印象。
转念间,开始举牌,虽然不如上一幅火热,但叫价基本没断过。不大的功夫,就突破了四百万大关。
林思成也没在意,翻着图册。
但突然,叶安宁捅了他一下,又往后支了支下巴。
林思成回过头,睁圆了眼睛:举牌的,是陈道清。
不是……陈总,你好好的国画不收藏,收藏什么油画?
如果真是刘野的作品,他肯定不拦。因为既便有资本推动和其它原因,但市场逐年走热是事实,再以陈总的关系,找渠道变现并不难。
但这一幅不行,因为这是赝品。
叫价的频率越来越低,再不拦,就落槌了……
林思成没犹豫,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只响了两声,电话接通,林思成只说了两个字:“赝品!”
卢真和卢梦莫明其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