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木顿了一下:“就咱俩?”
“不然呢?林思成不喝酒,他又规定:凡出野外期间,所有的队员都不能喝酒,也不能打牌。所以田杰和高章义你叫也叫不来,不就只剩咱俩了?”
孙嘉木一脸新奇。
说实话,规定是规定,人性是人性,荒郊野外,一群燥汉子没个休闲方式,不让喝酒,不让打牌,你让他干什么?
难不成打架?
包括国家队外出,领队基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有时为了缓解情绪,还会与民同乐,与队员打成一片。
“林思成管这么严,没人抗议?”
王齐志不以为意:“双倍的工资,双倍的补助,还有额外的奖金,跟着林思成三个月,抵原单位一年的工资,谁会抗议?”
孙嘉木恍然大悟。
真金白银,拿钱说话,争都争不过来,谁敢抗议?
至于田杰和高章义,那两个对林思成唯命是从,就差拿林思成的话当圣旨了。
“好,咱俩就咱俩!”
回了一句,两人下了坡,让赵大开着大切等林思成,两人坐着文物局的通勤车回了村委会。
之前两人至多算是认识,这次因缘际会,才发现挺投脾性。三杯酒下肚,越聊越是投机,不知不觉就喝到了十二点。
一问,林思成也刚回来。
估计累的够呛,孙嘉木就再没叫他,和王齐志各自回了房间,一觉睡到了天亮。
也是巧,早上刚起,两人又碰到了一块。
看了看蒙蒙亮的天色,又看了看将将拐出村委会的皮卡,孙嘉木指了指:“车里是林思成吧,干嘛去了?”
王齐志摇摇头:“没顾上问,估计又去龙门山了!”
孙嘉木怔了一下,又看了看表:将将才六点?
昨晚上十二点才回来,早上六点又出去,这中间休息了几个小时?
关键不是一天如此,而是十天中有七八天都如此。
所谓以身做则,就林思成对工作的态度,以及敬业的程度,下面的人哪个不服?
转着念头,孙嘉木回过头,暗道了一声果然。
高章义早带着队员上了中巴,反倒是司机师傅蓬头垢面,刚起床,脸都没来及洗的样子。
谈武训了几句,把师傅撵了回去,换成了开小车的司机。
看着拐出去的中巴车,孙嘉木叹了口气:“当地这双倍的工资,发的不亏!”
王齐志点点头:当然不亏。
甚至可以说是千值万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