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不是像柳洞清一样,只有道途的功诀,和完全围绕着功诀本身的种种运用的手札。
他们是真正意义上一脉的衣钵传人。
哪怕在死走逃亡的过程里,很多传承已经散逸,但口口相传之下,炼妖玄宗这一圣地大教的一部分底蕴,仍旧在他们的身上传续着。
就像是数日前,丁若钧曾经锐评圣教七罡天虹一脉一样。
这些都是柳洞清所没有的。
最好能从他们的嘴里,多套出些类似的话来!丁若钧没这个意识,但看起来,胡尚志却是个极好的突破口。」
一念及此时。
柳洞清面露了然神情,连连点头的同时,又像是触动了甚伤心事一般,脸色又迅速变得冷清下来。
「师弟所言教我恍然大悟,可叹,双亲走的太早,这些修行路上的秘辛事,少有人与我言说过,历代先祖的遗慧难在我身上传承。
否则,想来我也不至于曾经将境遇走到极艰难,极困苦的境地,以至于走到今日,许多事情已经很难很难挽回————」
他要先在胡尚志的心里做一番铺垫,扎下一枚让他释放自己倾诉欲望,释放自己说教习惯的种子。
既然那幺喜欢让别家法脉传承物归原主,好师弟那就多说几句吧!
果然,话音落下时。
胡尚志便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师兄日后若有甚不解,咱们主脉遗子同气连枝,凡师弟我知晓得,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说着。
另一边。
丁若钧便已经按照灵机变化,重新找寻到了进入先祖师洞天的偏门暗路。
一行人于是匆匆跟上。
起初时。
柳洞清只觉得自己是在山野的嶙峋乱石中,如无头苍蝇一样,左支右突,来回乱走。
但是很快。
柳洞清便敏锐的感觉到,自己一行人行走的路线,开始与周遭山势之间的一缕极其微弱的气韵,其流转的路线重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