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们又能明显感知到史蒂夫身上活跃着的独属于人间的气息，这可比外观上判断来历要可靠得多。
毕竟地狱生物是不可能有这种气息的，哪怕是刚到地狱的灵魂也不会有。
它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上前斟酌了下用词，问道：
「你的名字？」
史蒂夫回了一剑。
果然还是敌人！
它们眼神重新变得犀利起来，再度蜂拥而上。
哪怕眼前的是一位地狱领主，在没有接受邀请的前提下出现在另一位地狱领主的堡垒里，基本只意味着两件事：
要幺是它们的主人已经死了，这家伙是来收服它们、吞并地盘的。
要幺就是来宣战的。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它们能接受的情况。
它们本质上和那些游荡的地狱小精灵没什幺区别，只不过是用自由在领主这里交换了庇护。
能够继承记忆在堡垒内重生的同时，也被刻下了永远忠诚的信念。
不过就在它们想要一鼓作气把史蒂夫推回去的时候，鼓掌的声音自螺旋楼梯上传出，制止了它们的动作。
史蒂夫趁机多砍了几剑，经验重新回到三十级。
这让楼梯上站着的人影沉默了一秒，随后还是决定无视，笑道：
「我很久没接触过人类了，希望我没有记错鼓掌的含义。」
史蒂夫听到动静，擡头看去。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条纹西服、羊头人身羊蹄的人影，身后甩着牛一样的尾巴，正背着手慢慢走下楼梯。
周围的奴仆们纷纷让开了道路，匍匐在一边，最大程度表达了自己的忠诚。
「抱歉，也许这个问题有些冒犯，是不是我死了太长时间，现在的人类已经进化到这副模样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