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想著,手指又忍不住开始扣著案几,半响,笑道:
“那我晓得了。”
有了这份意外之喜后,赵怀安又问向四人:
“那你们觉得,我们这一次入京的突破口在哪里呢?”
张龟年四人望了望,隨后由袁袭开口道:
“主公,这个咱们几个也商量过,最后认为,咱们目前对长安的情况一片黑,所以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上层人物先为我们引路。如此才能做后续安排。”
“而这个人就非高使相莫属了。”
“如今高驛去职,可他在朝廷的人脉和威望都在,现在他也主动找来了咱们,可见高对剿草军一事也是有自己想法的,很有可能,他希望通过这事重新起復。而这个时候,咱们所掌握的草军的情况,自然就成了高看重的。”
“正如主公和裴掌书记说的那样,咱们两家现在合作,恰是其时!”
“所以,咱们进长安后,第一时间应该先拜访高。”
赵怀安点了点头,补了一句:
“我这边已经让赵六他们准备了厚礼,都是老高喜欢的文玩,我也好久没见过老高了,倒是有点想了。”
说完,赵怀安哈哈大笑。
因为他一想到以前在自己面前一片虎威的老高,在南詔输的那么惨,而自己现在通过中原剿草军的战事,却一步步爬到了现在,只差一步,他也就和老高平起平坐了。
只是一年多,就有这样的变化,老高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呢?
这一高兴,赵怀安的肚子就饿了,於是连忙对外面喊道:
“这驛站的驛丞呢?让他给大伙备饭。”
说完,赵怀安终於忍不住对几个幕僚们感嘆了一句:
“这长安啊果然是天上白玉京,就从陕州到灞桥这点路,你们数过有多少驛站吗?反正我觉得没走多远就是一个大驛站。”
那边严询对这个倒是熟稳,笑著回道“主公,这个学生倒是晓得,当年学生也是春风得意,与一眾好友纵马驰骋两京之间,就只说长安到陕州之间,咱们这灞桥驛都不是终点,前头还有长乐驛、都亭驛、含光门第二坊几处,而我们已经走过的会昌驛、秦川驛、太寧驛这些,这一路差不多得有二馆十九驛吧。”
赵怀安暗暗咋舌。
要晓得这一路的驛站可不是什么小楼小房啊,几乎每一个外面都是恢弘壮丽,里面又是曲折幽深,宴游赏玩的凉亭竹树、曲水朱槛。
总个,吃的喝的玩的乐的,应有尽有。
而这些驛站,每一个都有上百驛马,隨时能供来往官吏徵调。
以户能用这些马的人员还是有严格要求的,基亜都是公务人员,不过大唐个饶富,尤其是关中这一片,乘驛人员的艺围迅速扩大,甚至商旅、行客皆可乘驛。
哲么士人参加科考啊、诗人漫游天下啊,都可以使用这些驛马。
而现在这一路有这样实力的驛馆有二十一处,与怪乎外乡人总说,天下膏腴尽在关中业。
太有钱,太有实力了!
就在赵怀安感嘆,准备让驛站再加个羊肉时,外面赵六和豆胖子兴冲冲地奔了进来。
一进来,二人气都喘不匀,赵六更是激动得脸都涨红了,说道:
“大郎,额们这会是真的长伞了!刚刚额们从老杨那边过来,他告诉你,这一业朝廷给咱们举行凯旋记膏啊!”
说完这个,赵六来回步,念念有词:
“不行,这一次得回老家接小弟他们还有乡人们来长安,非得让他们看看,额赵六出息了!”
赵怀安匹愣了,忍不住重复了一句:
“我?凯旋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