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望著一船船保义军上了码头,豆胖子咽了咽口水,问道:
“大郎,咱们什么时候下船呀?我看姑娘—·汴州官员们都等急了。”
赵怀安瞪了一下胖子,也晓得这四个月兄弟们是得狠了,所以没多说,只是看著前面的杨復光他们先下船,然后才问豆胖子:
“胖子,你是跟咱去汴州藩衙吃席,还是自己活动呀?”
豆胖子听了这话,斗鸡眼都不斗了,显然脑子还疯狂转动,他和赵六望了一眼,然后一併说道:
“当然是和大郎你一起去呀!大郎去哪,咱们去哪!”
开玩笑,他和赵六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晓得赵怀安的庆功宴必然规格高,到时候跳舞助兴的舞姬肯定是最好的。
而他们自己去活动。说个丟人的话,就是他们两自己去找,指不定被人当肥猪宰呢玩都玩不明白。
赵怀安点了点头,然后对豆胖子,赵六说道:
“那说好了,可不准后悔!”
赵六和豆胖子毫不犹豫:
“不后悔!大郎去哪咱们去哪!”
而这会,听到要去吃席,赵怀德、赵怀宝两个也跳了出来,呢道:
“大兄,俺们也想去吃席。”
这两娃娃跳出来,赵六和豆胖子就想笑,小孩子家家去小孩那桌,跟大人闹什么。那席什么席晓得嘛?那也是你们能看,能去的?
这不找大郎的骂吗?
可出人意料的是,听到两个弟弟的请求,赵怀安竟然点头同意了。
这让赵六和豆胖子咯瞪一跳,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憎。
大郎什么时候改了性了?
半日后,暮色深深,汴州宣武幕府中,灯火通明,丝竹美乐,绕樑不绝。
此时,豆胖子看著面前一群雄壮的武士跳著干戈舞,气得就想给自己一下。
那个狗脚节度使,一点眼力见也没有,他不晓得从哪里听来大郎爱武士好汉,就从宣武军中跳了一批块好的,然后精心准备了这么一出。
这节度使叫穆仁裕是吧,我看你你没人性!哪有给饿了四个多月的將士看男人的?看男人,我豆胖子在军中不能看啊!
老刘、老杨、小王他们不比你这些宣武军小子猛?
真是个败兴玩意。
他不敢骂大郎,只能將火气全部撒在了那个不识时务的新任宣武军节度使头上。
看大郎在那边看得眉飞色舞,豆胖子垮著脸,对旁边的赵六哭道:
“老六,我心里苦!”
不想赵六嘿嘿一笑,说了这样一句话:
“豆胖子,你呀,且跟你六耶学著点吧!著啥急呢,好菜都在后头呢!”
后面的確是一直上好菜,直撑得豆胖子肚子滚圆,等他和赵六都吃完了,要出去解手,一个在廊房边站著的绿袍小廝拦住了他们。
“二位將军,我家节度使已经给大家准备了房间,你家赵刺史晓得的。”
听了这话,豆胖子眼晴转了一下,赵六则嘿嘿一笑。
然后绿袍小廝將他们引到了一处院子,就贴著一个独立的院落,那小廝对豆胖子二人说道:
“里面就是赵使君留宿的房间,现在赵使君正和我家节度使聊得高兴,后面也会宿在这里。”
豆胖子和赵六观察了一下院子,见院內外都是帐下都的人,心里才放了心,然后各自找了个房间宿下。
豆胖子见赵六先进去,然后一把抓著准备走的绿袍小廝,嘿嘿笑道:
“给我来两个!”
那绿袍小廝脸色不变,下拜一下,然后笑著离开了。
片刻后,在榻上等的猪耳挠腮的豆胖子听到外面轻扣房门的声音,直接跳了起来,咳嗽一声,正色道:
“进!”
隨后,两个穿著仕女装,带著面纱的丰润女姬进来了,一进来就向豆胖子行礼。
此时豆胖子直接扑了上去,將房门掩好,然后豪一声,跳到床榻上,开始边跳边脱边抖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