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今年七十有二,在外院教书二十年,内院教书二十五年,教过的学生数成千上万,有什幺必要在开学第一堂课上骗你一个毛头小鬼?」
「我不信!」
曾明明梗着脖子擡杠:「除非你给我露两手看看!」
「喔——!」
同学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王夫子笑道:「我听说你小子上午就挨揍了,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那算什幺本事?」
曾明明不屑道:「我花钱雇俩混混揍人不是一样的揍吗?我要看神仙的手段,你就说你有没有吧!」
「神仙的手段?」
王夫子捋着胡子想了想,皱眉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老夫要是真有神仙的手段,你在老夫的课堂上几次三番的出言挑衅,就不怕遭受惩罚吗?」
曾明明愣住了。
他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是夫子你不应该露两手吗?」
「你是学生,你不听话,不该被夫子管教?」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王夫子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对着曾明明轻轻一吹。
刹那间狂风席卷教室,无数笔墨纸砚漫天飞舞。
曾明明啪地一下被拍到教室的后墙上,倒地再无声息。
王夫子叹气道:「你爹又不是神仙,要不然何至于生出这幺个傻子来呢?」
他清清嗓子,对其余学生语重心长地说道:「此乃学堂,是做学问的地方。
学问,学问,一是要学,二是要问。提出问题,是为了寻找答案,不是为了胡搅蛮缠。」
「现在,咱们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