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胡彩衣的时候,她脸色煞白,还没站起身就听秦夫子骂道:「大胆妖孽!你一个连化形都化不明白的杂毛畜生,凭什幺坐在这里听课?给我滚出去!
让你爹把你身上皮剥下来给我做鞋垫!」
胡彩衣嗷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当场被吓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竖得跟棍儿一样直。
秦夫子怒目圆睁,擡手就把戒尺甩了过来。
眼看着那条戒尺就要砸在胡彩衣的脑门上,李秋辰擡手一把捞住:「先生息怒!」
秦夫子看了他一眼,没说什幺,继续点下一个名字。
好学生真的有优待。
乙榜的学生全都缩起脖子,战战兢兢,恨不得把耳朵都捂上,尽管如此也依旧无法逃脱秦夫子无情的言语羞辱。
直到一个名叫曾明明的小胖子时————这小胖子李秋辰也有印象,就是考试当天指着胡彩衣喊妈给我买一个的那位。
这孩子是个刺儿头。
秦夫子刚骂了两句,曾明明就一脚将课桌踢翻,指着秦夫子的鼻子反骂道:「你吹牛逼呢?跟我耍什幺威风?我爹要是在这儿你敢这幺说吗?你看他削不削死你个老登————」
他话还未说完,秦夫子直接一步跨越三丈距离,从李秋辰手中夺过戒尺来到曾明明面前,对准脑袋啪地就是一下。
戒尺没断,曾明明当场被抽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
曾明明完全没料到看起来一把年纪的秦夫子居然暴起伤人,被堵在墙角一顿暴揍,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把胡彩衣的眼泪和尾巴都给吓回去了。
揍了足有三十多下,直到曾明明缩成一团再也喊不出声来,秦夫子才重新返回到讲台上,开始点下一个学生的名字。
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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