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玩各的,许青在那边吟诗作对,李秋辰找到渔家,买了两尾鲜鱼。
具体叫什幺名字他说不上来,反正分量是足够了。
一条十二斤,一条十五斤。
鱼头长得比人脑袋还大。
当地渔家做鱼的法子极其朴素,支起四尺宽的大铁锅烧火,下农家大酱炒熟,两块老姜,半壶黄酒,下鱼,完事。
稍微讲究一点的,再往里面下老三样—白菜豆腐粉条。
俗话说千滚豆腐万滚鱼,你就炖去吧。
什幺时候把这一锅汤快熬干了,再把白菜粉条倒进去,这菜就算齐活。
当地人一般不会吹嘘说我家这鱼有多好吃,做法有多正宗。
你吃就完事了,一吃一个不吱声。
吃完这一顿之后,直接从脚后跟撑到天灵盖,不会给你的脑子里面留下任何回味和点评的空间。
这幺大的锅一次也只能炖一条鱼,剩下那条切块,用盐腌上。
这不是咸鱼,而是类似南方臭鳜鱼的做法。拿细盐把鱼肉腌透了,回到家里用荤油煎至两面金黄,掰开来都是雪白的蒜瓣肉。
那肉质就像是撒尿牛丸一样能在你的牙齿间弹跳。
李秋辰带着两位小姐坐在大锅旁边闷头狂炫,引得旁边吟诗作对的那伙人纷纷侧目。
没办法,味太大了。
说得夸张一点,揭开锅盖,顶风香飘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