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短促有力、总是吞音的说话方式——经常省略「t」和「g」——实在太经典了。
尽管她的语速并不快,但她的某些用词依旧使李昱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是什幺意思。
好比说现在,李昱一边挠着脑袋,一边无奈地说道:
「坎贝尔警官,很抱歉,这可能与我的见识和背景有关,您能再重复一遍问题吗?」。
乌娜闻言,怔了一怔,旋即面露窘色。
「啧……我都说得这幺慢了……这都听不懂吗……我的口音真有这幺重吗……」
这般嘟囔后,她连清嗓子,改用更加缓慢、标准的英语,重述了一遍问题。
在一连问出十余个问题后,乌娜暂时闭上嘴巴,专心致志地在面前的厚簿上写着什幺。
一时间,李昱无事可干,只能饶有兴趣地打量面前的美丽女警。
在这个年代的美国,女人当警察是一件非常稀罕的事情。
哪怕寻遍整个美国,所能找到的女警数量,恐怕也不会超过双手之数。
如此稀有的「物种」,竟能让他碰见一个,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百无聊赖之下,李昱忍不住地随口搭话道:
「坎贝尔警官,你有苏格兰的口音,原来你是英国人啊。」
他本只想嘴碎两句,打发一下时间,哪怕对方完全不搭理他,他也不会在意。
没成想……在他语毕的这一霎,异变突生!
但见乌娜猛地瞪圆双目,神情大变,仿佛听见可怕的、邪恶的「不可饶恕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