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面对诸葛意,可不是这种说辞和态度。
什幺得道有先后,达者为师。换成我,又不屑对小辈出手了?!
李慕玄恼怒地盯着左若童,左若童目光与他相对,片刻后轻叹。
「看来这幺多年,你还是没有半点长进,知错,却不肯改。
那好,便我来改吧。
对不起,当年你走入歧途,我要负很大责任,没有拉下脸来向你表明心迹。
旁观者清,瑾儿看得明白,于你,时隔多年我仍旧耿耿于怀,这才会托诸葛族长抓你过来。」
左若童一怔,面露愕然。
边上的三一门众亦惊愕道:「师父!是恶童性情恶劣,天生坏种!」
「是啊,哪需要您来道歉?!」
左若童挥了挥手,阻止了弟子们的纷乱:「你们忘记了我们三一门的律法了吗——当以至诚!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我必须承认,李慕玄走到今日这一步,我要负很大责任,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的父亲。
但李慕玄,有一件事你也要永远记得。虽然我做错了,但————我的错,乃至天下人的错,都证明不了你的对的,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怕————自身不肯承认!」
李慕玄站在原地,身形好似定格一般地停滞了几秒,再次桀骜不驯地梗着脖子,望向左若童。
「错还是对,不需要您评判!」
关意在大殿中等了十几分钟,左若童才带着神色有些郁愤的陆瑾过来:「久等了,诸葛族长。」
不等关意发问,他便道:「李慕玄,被我放下山了。终究是有段师徒之谊,哪怕是内心知道无用,也总盼着他能够迷途知返。
想来————他应该没有胆量记恨于你,更没有能力去报复。下一次若诸葛族长碰巧在哪遇到他,他还在为非作歹,无需顾虑于我,直接打杀即可————时也,命也。」
关意摇头道:「这不能怪您,左门主,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恶童虽然没小我几岁,但至今依旧像个顽劣的孩子,不服管教,任谁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