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广场上,其余未能占据值房的官员们,正三三两两寻觅暂歇之处。
孙承宗、卢象升,与英国公张维贤及其子张之极,走在一起。
四人沿雪后扫出的小径缓缓而行,目光掠过前方那些神色各异、明显按派系亲疏抱团的官员们。
孙承宗,裹着厚实棉袍,见身旁的卢象升在寒风中行得笔直,便将自己手中的暖炉递了过去,温和道:
「建斗,你也暖一暖。」
卢象升连忙摆手:
「多谢先生,晚辈身子骨结实,耐得住。」
他虽科举出身,但少年时便好武事,尤精枪法,体魄远胜寻常文人;
纵使在寒冷的室外旁听许久,足底依旧温热。
这边话音刚落,另一侧的张之极却尴尬了。
他刚刚才接过父亲张维贤递来的手炉,眼下见卢象升这般,只把自己衬得不孝,连忙将手炉往回推,逞强道:
「爹,您自己用,我身体也——阿嚏!阿——嚏!」
话未说完,便是两个响亮的喷嚏。
英国公张维贤看着儿子一边擤鼻子,一边满脸窘迫,淡淡道:
「用着吧。」
张之极讪讪地收回手,抱紧暖炉。
孙承宗为解尴尬,将话题引向正轨:
「国公对种窍丸分配之事,可有想法?」
张维贤久经官场,深知此事敏感,回答得极为谨慎:
「张某不敢妄言,只知此前,陛下于奉天门拍卖首批五十枚种窍丸时,便已在圣旨中暗示,仙丹并非仅此一批。」
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