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英国公的殊遇(求追读,助力三江)

「儿子瞧陛下出关以后,模样虽与从前相差无几,但气度威仪已然天差地别,宛如神人临凡……儿子是觉得,陛下或许……或许已不再需要臣属辅佐了。」

「糊涂!」

张维贤轻斥一声,随即因情绪激动引发咳嗽,平复后才肃然道:

「陛下虽承天命、掌仙法,然既御极宇内,欲成不世之功,便需臣工效力,股肱支撑……」

「若朝中无人可用,陛下纵有擎天之志,终究孤掌难鸣。」

他喘了口气,继续剖析心迹道:

「为父之所以不惜倾尽家资,也要带领勋戚全力竞拍,其本心绝非与文臣争一时长短。」

「实是不忍见这通天仙缘,尽数落入东林、温体仁之流手中。」

「倘真如此,即便日后施展仙法,犁庭扫穴、荡平建奴,然则庙堂之上,若尽是些结党营私、倾轧构陷之辈,纲纪何存?国事何以为继?」

「非但于社稷无益,更恐有负陛下开创仙朝之宏图!」

张之极似对父亲,将东林党人与温体仁并论略有不解,迟疑道:

「温体仁其人心术不正,儿子知晓。然东林之中,多数清廉刚正,如钱龙锡、成基命……」

张维贤断然否定道:

「都说三十而立,可你涉世未深,所见终究浅了。」

「彼辈终日将家国天下挂在嘴边,为了区区仙丹,却能一掷数万金。」

「你且思量,这些黄白之物,真是靠他们那点岁俸积攒而来?」

「……其族党盘踞地方,交通商贾,隐占田亩,阻挠朝廷清丈课税。」

「分明是与国争利,蛀空社稷根基,岂是忠贞体国之臣所应为?」

「其所谓清名,不过是件光鲜外袍,遮掩内里罢了——咳咳咳——」

张之极见父亲言辞激切,不敢再辩,只得低声道:

「儿子……受教了。」

他话锋一转,试图宽慰:

「想来爹的苦心,陛下已经知晓。否则,傍晚又怎会特遣曹化淳亲临,邀父亲除夕赴文华殿参与阁议?此等殊遇,实为本朝勋戚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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