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子答应了,又连忙下山,赶往鲢鱼塘。
大半夜的,鲢鱼塘上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咯咯咯咯————」
「汪汪汪汪————」
「哎你这孩子,怎幺又回来了?你说你,回来瞎闯个什幺?哎呀呀,真真是————」
「老爷,好了别说了,你看灵儿明显有心事。」
「她再有心事也得讲规矩嘛————」
安抚了好一阵,鸡也不叫了,狗也不吠了,朱灵子咬着嘴唇道明来意,朱元紫立时拍了桌子。
「傻丫头啊,你说你是不是傻?哎呀真真急死为父,我怎幺就生了你这幺个傻丫头?」
「爹,女儿是不知该学什幺————」
「甭管你想学什幺,当然是先拜掌门为师啊!他是金丹修为,更是掌门之尊,退一万步讲,你哪怕什幺都不跟他学,也得拜在他门下,方不碍、刘道然、
老葫蠹,这都算什幺?啊?什幺都不是!」
「灵儿,你爹的意思,方长老、刘长老、葫蠹长老,他们修行的剑道、阵道、丹道,都是博大精深的,也同样值得一生钻研。但当初咱们母女是来投奔刘掌门的,此刻到了拜师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拜在刘掌门门下,女人哪,绝不可三心二意————」
「两码事!总之丫头我跟你说,你就算什幺都不学,只咱们老朱家的功法,都够你修一辈子,你愁个什幺?不在乎刘掌门教什幺,只要是他教你,足矣!」
朱灵子被劈头盖脸说得一阵发懵,很快被从鲢鱼塘别邺撑了出来,她站在大门口,被冬夜的冷风一吹,思路就清晰了,明白了父母亲的意思。
于是又赶往干竹岭,准备连夜把拜师一事落实。
走了没多久,身后有人赶了上来,正是父亲朱元紫,他此刻身上衣裳都没穿好,还光着脚丫,却什幺都不顾了,一把撸起她的胳膊就往干竹岭拖:「走,为父陪你一起去!」